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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家老所见?”顿了一会,焦峥忍不住问道。
“果真如江湖传言,苏异身怀地阶功技秘诀,那青云园为何还要公开表明已驱逐苏异?”长脸军师说着,抬手捉揉着下巴。
“这——”
“还有,苏家灭门一案,多有蹊跷。一是,朝廷为何迟迟未有决动?二是,那佚城的申泽又有几个胆子敢擅自动用军队来试图灭掉了一个拥有武灵的家族?三是,据传言,青云园和佚城苏家素有瓜葛……”
“说是这么说——”焦峥沉吟道,“那个苏异不到两年时间就从一个废人恢复功力到六段武徒,这样的速度比正常武徒功力快了好几倍,如果不是地阶功技,别的方式能达到这效果?哼,就连比武场的铁柱,被他三下两下就砍倒了……”焦峥说着,面se涨红,以为这都是地阶功技的威力,恨不能立即抢到手中来。
他所说的,也正是很多人所怀疑的,因为武徒功力的升级大都是在童年和青少年时进行,从六岁启蒙开始,要功力破士至少也得七八年,何况是比正常功力提升要艰难得多的废人复功?
“家主,恕老朽直言。就算那苏异身上真有地阶功技,以为我们的实力,若去抢来,惹祸上事,也是得不偿失……”长脸军师叹气道。
焦峥听了,目光飘离,犹豫不决。
长脸军师再说:“据传,苏家灭门当夜,城主一方有武王现身……次夜,城防军八名武杰被轻易斩杀,之后,申泽闭门不出,可见后来出现的强者,是连武王都让着的人物……为什么现在苏家仍有近两百名存活者,却无人敢欺,这些都是问题啊。”
“苏异为何有家不归……”
“这也正是老朽不明白之事。不过老朽隐隐感觉到,这苏异的背后必有高人,说不定就是连青云园修罗王也退让三分的人物。”
“您是说,大韵国已有了武皇?”焦峥不太相信,随口问道。果真有武皇,这可是天大的消息!大韵国开国八百年来,关于武皇的传言一直不断,却从未得到印证曾有武皇的存在。
军师不语。妇人总管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家主,属下想起一件事情,有些奇怪。我们派人去查探苏异出现在戏龙滩那件事,据说当时苏异和木家兄妹迎战一对孪生兄弟,他的功力表现平平,还差点被人砍死……好像是被暗中的强者相助,才救了一命……接着苏异冲着河岸大吼,似在和人说话,行为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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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人大为震惊,一时说不上话来。江湖中早有传闻,“隔空传音”术已被视为武皇的标志之一,只是没人有机会得以见识。
“这人是谁呢?”焦峥长吸了一口气,自问道。
长脸军师不满地看了焦峥一眼,此前他并不知道焦峥在暗中调查苏异,深知此人的野心,轻轻摇了摇头,还是尽忠建言道:“据传,苏家上一代族长已是武王……”
“你是说,是他?!难道他还没死?……”
焦峥盯着长脸军师,军师的推断向来准确,不会轻言。他在长脸军师的目光中看到更多的肯定,自个很快便泄了气。
妇人总管迷茫地看着这两人,不知道他们提到的是谁,不敢追问。听这两人的语气,就知道所提及的强者至少也是段修罗一般的强悍人物。
“那,您老说那我们要怎么办?”焦峥还存在一点希望,想问还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要追!但不能往死里追——要多派些武士,得做出阵势来,好让大家都知道苏异是从我们这里被人劫走的。”
“那好吧,就按您老说的办。”焦峥最终放弃了心中强烈的念头,无力说道。在权衡利弊间,此番内心挣扎,的确不好受。
“另外,家主派上几名可靠的人悄悄跟上,秘密地把人给劫了……”
“嫁祸他人?好主意!”焦峥听了大为满意。
……
却说苏异和楚月怜在马车上七转八拐,顺利地到达了北城区的一处偏僻的地带。
马已被楚月怜抽得半死,到最后一点路程只摇椅晃地跑着,给人的感觉是随时都会倒地。楚月怜对于马匹显然很了解——她叫苏异下车,那匹马再走几步,便被马车压倒在地。
这一幕,苏异看得心惊。心想,这个女子竟有这等手段,能恰到好处地把马匹的体力给榨干了才罢休。
两人丢下马车,沿着一条兄道又走了半里地。
一路上,苏异胡乱看向回周,看到这里的建筑与别处那些粗犷的风格明显有所区别。这里是一片住宅区,随处可见浅se的青砖和矮矮的屋檐,其间还有些像是长不大的小树苗点缀着街道,比起别处,多了一份乡下的情调。街道两边三三两两的民众对于楚月怜这位蒙面女子的出现并无意外,还有些人远远地向楚月怜施礼,好像可以透视她脸上的面巾一样,苏异看了很是疑惑。
往北行进,再转向西边,是一片较宽阔的地带,却看不到一个人影。走了半里地,来到一条斜斜的六七米宽的清澈小溪边。溪水中传来一股似香似臭的味道,让人感觉很不爽快。
苏异有一种作呕的冲动,忙用衣袖捂住了鼻子。楚月怜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小溪没有架桥,对面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干约有两米宽。大树后紧贴着的是一面两丈高的砖石围墙,而小溪可以看到的源头便是从这面围墙的中段流出来的,流水之处如同泉涌一般。
苏异心想,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