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笙没等齐王妃回答,就转身离开了房间。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门口那蹲在侍卫身边的人儿。
流年听到开门声,连忙站了起来,拉着华笙问:“没事吧师傅?”
她生怕华笙会受了什么委屈,匆忙的换过一身衣衫就赶紧往这里赶来了。
华笙还未答话,身后的齐王妃便已跟了出来。
流年看到满脸阴沉的齐王妃,连忙把华笙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戒备的看着她。
齐王妃看到流年这下意识的动作,差点气得吐血。她在里面这么心疼这孩子,结果这孩子却是护着这个外人,反而把自己的生母当成外人?
华笙嘴角微勾,她突然觉得,看着他们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气到的那样子,感觉还挺不错。
“母妃,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与师傅就先回去了。”
区区一句话,就让齐王妃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痛心的看了流年一眼,便甩袖离去了,这回她总算知道为何王爷上次会被这孩子气坏了。
齐王妃走后,流年才问华笙:“师傅,她没为难你吧?”
华笙望着流年,道:“她没为难我,但我为难她了。”
流年暗暗松了口气,那就好……
流苏与卫长轻一前一后从拐角处走出来,卫长轻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十一,你可真行,一句话就把你亲娘气成那样了!”
流苏想起齐王妃离去前的脸色,也是难掩笑意。
方才华笙在屋里说的所有话,都不及流年这一个动作跟这一句话的杀伤力大。
流年心虚的低下了头,好吧,她也知道自己好像是很不孝。
华笙斜了卫长轻一眼,道:“你刚才好像偷听听得很开心啊。”
那笑声虽轻,但华笙内力深厚,自然是听到了。
卫长轻想起了方才那无意间的一吻,别扭的说:“是流苏带我去偷听的……”
流苏干咳一声,打断道:“也不知道齐王妃这次这么来试探你,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齐王的意思。”
流苏觉得,齐王妃今日特地找华笙说这番话,不像是特地要来接她回府的样子,反而像是试探华笙对齐王是否还有旧情。
华笙会说卫长轻,是不想让她再取笑流年,并没有要怪她的意思。流苏这么一说,她自然的就接下了流苏的话,“不管是谁的意思,被我这么一气,短时间内她应该不会再来试探我了。”
她故意在齐王妃面前说自己如何折磨流年,为的就是挑起她的怒火。每个当母亲的,遇上自己孩子的事,大多都不似往常那般理智。一但失了理智,就容易被人带着走。
流苏赞同的点了点头,闲来无事,她便主动邀约:“听说这几日京城之中的庙会挺热闹的,不如一同出宫去看看?”
卫长轻生性.爱玩,自然是乐意的很。
流年是四人之中年纪最小的,虽然平时还算老成,但终究还是孩子心性,所以也高兴的应下了。
华笙见她们都想出宫,觉得跟着流苏出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便欣然同意了。
这次进京,她们的确是没什么机会能安心的出门游玩。
无端被牵扯进皇族之人的争斗,还真是累。如今不但要防着宫外的齐王,就连现在看起来关系还算融洽的长公主也得防着。
还有那位小皇帝,虽然如今他与长公主相安无事,但从这段时日给他讲课的过程中看来,这小皇帝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估计是齐王与长公主风头正盛,他不得已才敛起了锋芒。
一想到他们皇族这些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华笙就觉得头疼,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锦城,她想好了,回去之后定要好好查查,齐王心心念念的那东西究竟是何物。
庙会上人太多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的华笙自然忽略了周围的情况,当她抬头的时候,差点跟迎面而来的一个男子撞个满怀。
下一瞬,她就被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正好避开了面前的那个男子。
流年将华笙护在怀里,无奈的说:“师傅,你别老走神啊!”
华笙抬头之时,薄唇堪堪擦过流年的下巴。结果流年很没出息的就红了脸。
华笙往后退了一步,浅浅一笑,道:“这不是有你在吗。你长大了,现在都可以保护师傅了。”
流年望着华笙的笑颜,怔然道:“恩,我会好好保护师傅的。”
她小时候就想好好保护师傅,如今,她更想好好保护师傅。
落后了她们两几步的卫长轻窜了上来,笑道:“十一呀,别只保护师傅嘛,也保护保护师叔啊!”
流苏也掺和道:“皇姐也需要你的保护。”
流年霎时满脸通红。
如此,两人的笑意更深了。
流苏跟卫长轻相处久了,被她带的也喜欢逗弄起流年了。看着流年不知所措,面红耳赤的模样,她总觉得有趣的很。这样的流年,与她平时老气横秋的模样很不相同。这样的她,才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该有的模样,是鲜活的。
华笙握住了流年的手,嗔了卫长轻一眼。往常她还能制住卫长轻,自从卫长轻和流苏混在一处后,两人串通一气,卫长轻总是仗着有流苏撑腰,越嚣张起来了。
以前只是卫长轻一人逗弄流年,现在还多了个流苏,偏偏华笙又没资格说流苏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小徒弟被她们调笑着。她心中想着,是不是应该要改改她这动不动就脸红的习惯,人家还没说什么,就这么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