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民与我不在同一家公司,但是我们有工作上的往来,他是凯撒时代国际社区的工程师,而我则是凯撒时代二期的一名客服员。到现在为止差不多认识两年了,这两年的时间里面我们平常除了工作上的交接之外,没有谈过任何题外话,一直以来他话不多,加之开发商与物业的关系,我并不想与他多说什么。
江世民是典型的东北汉子,在南方来讲,他出现的地方人们总能最先注意到他。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种心情。那是在2016年的夏天,7月份的时候,他到我工作的物业中心来,高高的个子播音员的嗓音,我的眼睛便停留在他的身上,随着他的走动视线随之移动。
“这个人个子好高啊!”我对着身边的同事惊叹,我对帅哥的夸赞从来都是不嘴软的,那个时候我看他的眼光不是觉得帅,而是觉得他像个擎天柱,许是太久没有见到那么高个子的男生,崇拜的表情全然显示在脸上,谁叫我是个矮个子。
朱艳梅是我们前台的主管,我们都亲切地叫她朱姐。她听到江世民的声音便从办公室走出来,对这个大高个说:“江工,您好。”然后对我小声说道:“倒杯水来。”
起码有一年的时间里我都不知道江世民的全名,因为大家都叫他江工,我开始以为那就是他的名字,后来才知道,这里所有的师傅,除了级别高的叫“某总”之外,其他的都是叫“某工”。
江世民走之后,朱姐告诉我江世民是开发商的人,要我说话小心点。那会我毕竟还是个新人,十九岁的年纪对于朱姐这个资历深厚,情商颇高的人来说,我是个很不放心的小孩子,因为年纪尚幼,多说一句错误的话对公司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对于开发商与物业的潜规则完全不了解的我,自然是领导说什么,照听照做就是了。
每一次开发商的人过来,我除了端茶倒水没别的可做,江世民来的比其他人要勤快些,很多与物业的处理和交接都需要他亲自跑一趟。
几次近距离的接触,显然,这个江世民的年龄一点也不小,从他脸上的斑点细纹还涌吹贸隼础W羁始我以为他结婚了,因为有一次工作上面的交接我与施工方没谈妥,只得请江世民出面。江世民是周末双休制的,而那天正好周六我没有看时间便一个电话打过去,他接到后很生气地质问我:“不知道今天星期几吗?”被他这么一提醒,我看了一下手机,周六。无比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了准备挂电话,他说:“什么事你说。”我将事情的原委跟他说了一遍,中途听到他对一个女人说:“那衣服要洗了,都臭了。”
挂完电话我心里很是不爽,咒骂着是开发商的人怎么了,周六打电话给你怎么了,跟老娘摆毛线的臭架子,还吊儿郎当的跟我说:不知道今天星期几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今天星期几怎么了,我是是辛勤劳动人民,跟你这种资本派是不一样的!
这些话在心里说说也就算,现实面前则是,我只是一个物业前台的新人,人家是开发商的总工程师,年纪还比我大,我总不能欺负一个长辈吧!以后还有事情要求他。三个字概括就是:惹不起!
然后对他让别人跟他洗衣,自己就算放着臭了也不洗的懒惰态度唾之以鼻,这个把柄被我抓到了吧,大男人还这么懒,不会心疼自己的老婆,放洗衣机按个键的事情还要让别人来做。一定!不是个好男人。
哎呀,嫁给江世民的女人真是够惨的。我就是这样天花烂坠的假想着,其实自己一点也不比那个女人好到哪里去。
“跟你们说哦!你们知道我刚刚跟江工打电话的时候听到什么了吗?”我迫不及待地将这件事情分享给周围的人听,就是因为他让我觉得很不爽,而我恰恰又抓住这个平常难得一见的小把柄。
“什么?”
“我听到江工在电话里对一个女的说:‘衣服要洗了,都臭了。’哇!没想到啊,江工连洗个衣服都要交给别人。”
“啊?这样啊!”朱姐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很惊讶,因为江世民平常的确收拾的很干净,而且身上还有一种淡淡的清香,不是香水的味道,不是洗衣液的味道,更像是男性身上散发的荷尔蒙的气息,一种令人陶醉的雄性荷尔蒙,靠近他的身边总会忍不住多待几秒。
江世民喜欢穿深色格子衬衫,蓝色牛仔裤,很多时候他到物业中心来都是这样的装扮,一直以来我都觉得除了这类套装,他是不是没有别的衣服了。就算是夏天他一样穿着长袖,长沙的夏季最高温可达到四十度,比正常人的体温还要高。而他的办公室与二期物业中心步行过来,也有十多分钟的距离。他从火焰山般的室外步行到物业中心时,汗水如同淋浴般流淌而下,他的睫毛很长,额头上的汗珠流到眼睛的位置被睫毛挡住,晶莹的汗珠在阳光的射线下,扑闪扑闪。
江世民擦汗的动作很滑稽,他不是用纸巾轻轻擦拭,而是采用既大气又洒脱的姿势,通常是用右手,并且是在坐下的时候。用他惯用的右手,从额头开始往下抹,到下巴处结尾再顺势一甩,从他脸上带下来的汗水,在挥洒中以360°的翻转滴落在地上。尽管他身上的汗液很多,那也阻挡不了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散发,不是汗味,更不是狐臭,那是能令你身体里血液暗流涌动的“激素”。
我想,江世民的老婆,嫁给他,除了生的babg可以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