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妩与容言一直逛到傍晚才回了客栈,此时楚染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所以莲妩他们并没有看见楚染,以为她还没有回来。
回来是还没到饭点,两人就决定先上楼去休息一下。
上楼后,莲妩正准备推门进房,容言却一把拦住她,说:“你先等等,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他眼神有些慌乱,是不好意思的躲闪。
莲妩开心地问道:“什么东西啊?”这一路她都与容言一路,也没见他买了什么东西。
容言慢吞吞地从袖中拿出一个长形的红木盒子,上面刻着精致的花纹。将它递给莲妩,道:“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就自己选了一个。”
莲妩接过,问道:“这里面是什么呀?”问着就要打开盒子一探究竟。
容言一下按住她的手,那双手娇柔白嫩,一下就叫容言有些心猿意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容言匆匆移开自己的手,面上无虞,但通红的耳朵还是暴露了他此时的心绪。
“你回房后,再打开吧。”说完,脚步匆匆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砰”地一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莲妩奇怪地看着容言,觉得他今天有些反常。
回房后,莲妩坐在桌前,借着傍晚的天光端详着手上的盒子。上面的花纹竟是朵朵盛开的水莲,每一朵都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莲妩打开盒子,一支白玉雕琢的水莲簪子就静静地躺在盒中。簪身以银铸造,簪头白玉点缀,清贵典雅。
手指抚摸上那簪子,莲妩满心满眼都是欢喜。她坐到铜镜前,将簪子插入发髻之中,左右端详,甚为满意。
到饭点时,莲妩戴着那支白玉簪子下了楼。楚染和容言已经坐在了桌边,等着莲妩下来。
看见楚染,莲妩高兴地跑到她身边,抱住她的手臂,眉眼弯弯,说:“染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一下又变得委屈巴巴,道:“以前是我不好,老是任性,我知道错了。”
楚染被她弄得有些发懵,待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才会心一笑,道:“没事,快些坐下来吃饭吧。”
“嗯嗯。”莲妩笑着点头。
一坐下,楚染就看见了莲妩头上的白玉簪子,道:“这簪子和你挺相配的。”
莲妩手抚上头上的簪子,看着楚染,说道:“我也觉得很好看,是容言送给我的。”莲妩眼中尽是欢喜。
容言低头,微微一笑,心情格外的好。
楚染心领神会,笑道:“容言对我家莲妩真的很好呢。”抛开其他的不说,这一路容言对莲妩的在乎,楚染都是看在眼中的,只可惜莲妩那丫头还不知世故。
三人齐聚,吃了一顿好的,欢畅笑谈,尽兴而归,各自回房。
容言回了房后,心中的那股热情渐渐冷却,在寂静的深夜里,倒是显得格外寂寥。他也不知为何,在与莲妩相处过后,他总是会想起已逝的笑容甜美的小婉。这样的想念无疑将他的心又撕开一个血淋淋的口子,疼痛不能忽视。
容言抚额轻笑,望着桌上两坛烈酒,眼神一阵黯然。他提着救,从窗户跃出,攀上高高的房顶,就着月光,寂寥一人。
浓烈的酒划过喉咙,一阵辛辣,却好像能给他一些安慰。
莲妩回到房间后就径直躺上了柔软的大床,酝酿了很久,却丝毫没有睡意。她掀开被子,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窗户。
一道夜风袭进,带着淡淡的凉意,让莲妩的头脑更加清醒。
莲妩抬眸向窗外望去,目光在扫过房顶上那一抹寂寥的身影时,整个人都怔住了,忽然扩张的眼瞳里写满了惊讶。
房顶上的身影与记忆中的渐渐重合,竟是完全一样。
脸上划过一道冰凉,莲妩抬手触摸,发现竟是自己的泪水。可是,她明明不觉得难过,怎么会流下眼泪呢?
那些画面突然在莲妩的脑海中疯转,莲妩痛苦地捂住头,一个名字就要脱口而出,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明明感觉那样熟悉,却还是咫尺天涯。
由于隔得太远,莲妩无法看清房顶上那人的面容。那人起身,酒坛相撞,看样子是要离开。
莲妩想要叫住他,却叫不出他的名字,嘴张了几次,最后还是选择放弃。待那人已经没了踪影,莲妩才失落地关上了窗,回到床上盖好被子,在疑惑中的沉沉睡去。
翌日,楚染三人草草吃过早饭后再次出发。
路上并没有耽搁多久,三人就来到了一个镇上。镇子前有一个牌匾,上面雕刻着朵朵芙蓉,写着:芙蓉镇。
进了镇子,三人随便找了个凉棚饮茶。
邻桌的一个年轻人向凉棚老板问道:“店家,向你打听个事呗。”
老板也是个热心人,加上现在客人不多,就站在那人旁边,笑着道:“有事您说。”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笑起来一脸褶子,倒是憨厚老实。
“我慕名而来,听说这芙蓉镇有一盛景,只在夏季才能观之,我并不是本地人,就想问问这盛景是何物?”那年轻人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问道。
老板用搭在肩上的抹布擦了擦额头的汗,坐到了年轻人的对面,对他笑着说道:“你是外乡人,不知道也正常。我们芙蓉镇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咱们镇子上有着天下最大的芙蓉池,盛开的时候,可好看了。”
年轻人连连点头,恰好此时有一客人进来,老板便去招呼别人了。
莲妩听着,眼中泛起欣喜的光,她对楚染说:“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