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孙员外坐在地上崩溃的大叫。
下人们赶忙进来把他扶起来坐好,一沾凳子,孙员外就叫了起来,今天可是结结实实的摔了几下,这屁股都摔麻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啊!!”孙员外气急败坏的叫道,他想摔个杯子,可伸了几次手都没够到。这个气啊,大力推开身边伺候的几个人想出出气,可谁知一个用力过猛直接连腰也给闪到了。
孙员外真的是连哭的心都没有了,由着下人把他抬回自己院子里,趴在床上直哼唧。
大夫来的很快,先是检查了他的腰,用上膏药敷上几日也就无碍了,摔得几下也都是皮外伤不打紧。
可大夫按上孙员外脉搏之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孙员外本来就很在意云殃的话,黑衣人走之前还特意又提醒了一次,此时看着大夫的脸上,心中开始打起了鼓。
“大夫。”孙员外沉下嗓音叫了他一声。
“啊?”大夫吓的一哆嗦,赶紧收回手,假装咳嗽来掩饰自己的失神。
“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屋子里只剩下孙员外跟大夫两个人的时候,孙员外盯着面色紧张的大夫开口道,
“说吧,现在就剩你和我了,我到底得的什么病。”
“这,这。”大夫吞吞吐吐的不肯回答。
“怎么?觉得我孙府请不起大夫您?”孙员外眯着一双鼠眼,抓着床沿,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威胁。
“不敢,不敢。”大夫连连摆手,可又实在是说不出口,这要是说出来自己还能有好儿?
“说!”大夫的态度已经彻底触怒了孙员外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他越是不敢说,孙员外就越是觉得自己真的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绝症了。
“来人,把大夫的妻儿都请来府里做客!”
“我说,我说!”大夫直接扑跪在床前,带着哭腔说道。
孙员外挥了挥手让手下先退了出去。
“您,您府上没有公子,并不是夫人身体不适。”大夫说的十分隐晦,但孙员外又岂会不明白?
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所以这么多年了,整个后院都再没有过一个孩子?之前还有游僧说这是因为之前那个夭折孩子的怨气太重,做了好几场法事。
他请了那么多大夫给后院的女人们诊治,全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原来是因为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孙员外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个事实,指甲已经扣进床框里,整个人都喘着粗气。
大夫见他这样,大气也不出,哆哆嗦嗦的站在那儿等着他发话。
“如何医治。”孙员外强忍住自己快要发狂的情绪,指甲吱吱的扣着床沿。
“小的只能看出是什么病,并,并不会医治。”大夫说着这话不由的咽了口水,一种会大祸临头的感觉。
“既然如此,在我痊愈之前,就请大夫住在府上吧。家眷那里我会着人通传的。”
“员外,孙员外,我们一家老小都指望我养活呢,求员外开恩啊。求您了。我不会说出去的,真的。”
大夫跪着爬到他面前,扒着床沿,双眼噙着泪水不断的恳求着。
“来人,给大夫收拾一间客房。”
“不要啊,员外,求求您了,求您了。啊,别拉我!员外,员外!”
听着大夫的哀求声渐渐消失,孙员外只觉得一息之间天都塌了下来。
云殃午后照常诊治了数名病患,沐浴后躺在床上发呆。
“小猫儿。”叶曦每次的出现方式都要让云殃吓一跳。
“你,你干嘛。”云殃本能的防备着他。
叶曦像是没看到的她防备,直接坐在床上,把她拉进怀里,拗成一个自己喜欢的姿势,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呼吸渐渐平顺下来。
我!云殃又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叶曦闷哼了一声,但依旧抱着她没有动。
“我累了,之前不眠不休赶了几日的路来看你,接着又去处理了一些讨厌的事情,现在只想睡一会儿,你别乱动。”
说着还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她睡着了。
整个人被叶曦抱在怀里,周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温热的呼吸弄的云殃脖子痒痒的。这要是有人进来,看见一个谪仙公子这样抱着个小道童,指不定得传成什么样呢。
云殃很想一巴掌拍开他,可想到这男人送她绛云丹,又给她服了紫肌玉露丸,甚至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赶来见她,瞬间没了脾气。抬起的手轻轻落下,揉了揉刚刚咬过地方。
叶曦微微勾起嘴角,满意的睡了过去。
云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醒来的时候自己好好的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云殃眨了眨眼睛,有点懵,昨晚都是自己的梦?
“醒了?”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吸引着云殃的眼睛去确定这声音的主人。
没错,就这张脸,这张不管男女看过都不会忘记的脸。
叶曦站在清晨的阳光里,整个人都熠熠生辉,像是一个发光体,不单单吸引着人的目光,更吸引着人的心不自觉的想要靠近。
云殃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干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片刻的失态。
“洗漱完了过来喝粥。”
云殃这才发现他手里端着一个白玉制成的小碗,还有一支白玉的汤匙。云殃不禁咋舌,这人是有多喜欢白色啊。
云殃洗漱的时候,叶曦就坐在桌儿边等她。
“好香啊。”云殃走到桌边就被小碗中看似平常的白粥吸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