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fy以0:3的分数被对方零封，但也丝毫没有影响到许远空的雀跃之心。
他脑袋里满当当地全是唐怀夜那句你会比任何人都强，简直快要美到了天上，嘴咧了一晚上都合不拢。
因此看到那个极为丑陋的猝死局，十一分钟就被对面打爆水晶，他还不受半点影响的去分析对面这个辅助哪里开团开的好，边路的花木兰哪里又绕后绕得精妙，我方刚刚那个杨戬简直就是送的，夏侯也不应该去追肉。
不过当他balabala说了一通后，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许远空迟钝地抬起头，发现唐怀夜一脸凝重地看着赛后的数据图。
他动了动手指，有些不安地说道：“夜神，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唐怀夜平淡地否定了他的猜测，“没有。”
“那我怎么觉得你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许远空心稍微放了放，又试探了句。
这回唐怀夜终于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停留在他的脸上时，里面多了几分他看不懂的沉郁。
“fy打成这样，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这也不关你的事啊！”许远空怕他揽责上身，直接叫了起来。
“明明是他们自作自受，解说都说了，这是我们自ban主力，输了也是正常，夜神你千万别在意啊。”
许远空说着，还打开了弹幕以兹证明。
“你看，连观众都说这次比赛输完全是我们战队自找的。”
在fy输掉比赛后，弹幕又一次密集起来。
fy是去年春季赛才打进的kpl的队伍，最好的成绩只是八强，秋季赛甚至连季后赛都没进，差点要去保级。
不过因为队内野核体系曾经有过极为高光的时刻，也还是有不少粉丝的。
但这个时候，所有的声音都被唐怀夜一人的粉丝给占据了。
“喷夜神的人都出来道歉！看到了没，没有夜神fy打成了个什么鬼样子！你们还敢说这是夜神的锅？！”
“感谢教练没让我们夜神上场，这下终于能证明到底是谁出问题了吧！”
“再有人带节奏就请原地爆炸好吗？我们夜神不约！”
“谁捞谁带飞现在清楚了吗喷子们？！心疼我们夜神，带着四个孤儿队友还能打成这样。”
“王者带粉五排还能赢？是指望夜神一打九吗？”
诸如此类的言论不断闪过，以前说唐怀夜浪，上头的人被喷得根本抬不起头。
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电子竞技是一门极为热血的运动，唐怀夜就算打得激进，但至少是赏心悦目，令人心潮澎湃的。
可是今天的fy简直沉闷无比，整场比赛看下来根本让人昏昏欲睡，5个人像是梦游一般，全程被揍。
好就吹菜就喷，任是再多脑残粉也不敢出来说话，就是这么残酷。
许远空只觉得看得扬眉吐气，要不是唐怀夜就坐在旁边，他估计也会毫不犹豫地加入弹幕大军，一起狂喷俱乐部失了智。
但唐怀夜却没有丝毫动容。
他幽黑深沉的眸子看着许远空，淡淡问道：“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