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 防盗比例70,72h 侯爷和夫人正新婚, 除了出巡当时图吉时赶早, 出巡后所有的行程安排都是从晌午开始安排的。
新婚燕尔,谁会去触侯爷眉头?
除非盛明远自己。
盛明远昨夜又打了地铺。
昨日桃林, 他原本将氛围烘托得好好的,他也恰到好处表明了心迹,就正当这节骨眼儿上,贾容却突然来这么一遭, 他简直尴尬透了。
一路乘马车回去, 盛明远除了尬笑便是佯装看公文, 还时不时瞄她。
洛青婉好似也不在意。
只是慵懒倚在一角, 看白日里他随手递给她的“闲书”。
盛明远想, 她不会说话,自然不会主动开口。
而他又心虚, 不好开口。
这一路险些将他憋死。
好容易到了驿馆,用了晚饭。
他寻了找傅大人讨lùn_gōng文的由头暂离。
洛青婉低眉笑笑,也不戳穿他。
待得盛明远离开,洛青婉才去了耳房。
房中,掌吏早已备好了热水。
自清晨离开建平侯府,前后折腾了一日,洛青婉也有些乏了。此次出行, 建平侯府除了十余个侍从, 多的仆役都没带, 她也没让踏雪跟来。
身边无人伺候,洛青婉自己褪去衣衫。浴盆里热气盈人,将好一扫先前洞中的寒冷,她尤其怕冷。
洛青婉绾起头发,双手搭在浴盆两端,悠悠垂眸,水温仿佛透过肌肤渗入四肢百骸,她才觉舒服些。
来丰州之前,华州的染坊生意出了些问题。
但她在朗州来丰州的路上,无暇顾及,是陆叔叔和卓叔叔在处理。她让踏云寻了染坊账册的副本来给她,她也大致翻出了究竟。十月初九,陆叔叔和卓叔叔过来同她商议,她心中也模糊有个了轮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兴许,此事还能因祸得福……
再想到今日在桃林种种,洛青婉眸含笑意。
笑意里,她起身批了件衣裳,将头发擦拭干。
蜜月新婚,也是她难得的假日。
盛明远不在,她靠在小榻上翻看话本子。
故事虽然千篇一律,主人翁却很讨喜。
讲得大抵是郎才女貌,历尽艰难,才最终走到一起。
她看了些时候,起初还算兴致,而后便微微打起了呵欠,等阖了阖眼,不多时,便一手握着话本子,一手枕着手腕入睡了。
盛明远回屋时候,都入夜了。
屋内灯光很弱,她在小榻内枕着手腕入睡。
神色很是安宁,嘴角还挂着稍许笑意。
他原本还想着怎么开场白,才可不尴尬,没想到竟也不用了。
她睡得实在好。
白皙的皮肤上透着淡淡的红润,发梢有些小小湿润,应是才沐浴过,只随意披了件简单睡袍。她手中握着那卷话本子,已然松动,险些落在地上,盛明远利索接过,放在一侧的案几上。
盛明远想抱她回床榻,又怕扰了她清梦,便寻了蚕丝被来给她盖上。只是她原先就只披了件睡袍,他俯身给她盖被,冷不丁看到红色的丝带和一室春光。
盛明远顿了顿,忘了移目。
稍许,只觉鼻尖两道微热滴到衣衫上,便捂了鼻子撒腿跑了出去,在书房呆了一夜。
……
翌日晌午,等用过午饭,侯府的侍从已经备好马车。
整日都要耗在马车上,晚上还要在武镇落脚。
傅云峰今日是真有公务寻盛明远商议,盛明远便去了傅大人那辆马车里。
洛青婉则一人呆在出巡的马车里,委实有些宽敞。
她原本就有账册要看,也不觉无聊。
加上她从朗州来,一路上攒了不少待处理的琐事,也正好趁着闲暇的时候一一过了。
故而,时间仿佛也过得快。
洛青婉放下手中诸事,马车外都已近薄暮。
洛青婉伸了伸懒腰,将账册放在一旁。
谁知账册刚放下,马车便似撵上大的石块一般,剧烈的晃了晃,既而似是塌了下来一般。
洛青婉心中骇然,便见盛明远掀起帘栊:“夫人,你没事吧。”
她脸色稍许泛白,摇了摇头。
她目光询问般得看向他,盛明远上前扶她:“马车陷到坑里了,应是昨日的雨水太大,成了不少积水坑,也看不清深浅。”
等下马车,贾容正好检查完:“侯爷,夫人,马车底下的三条横梁卡断了,需要找人修补,否则无法上路,怕是暂时走不了。”
这是出巡的马车,不比旁的马车。
是不巧了些。
“眼下到何处了?”盛明远问。
贾容应道:“刚到蒲县地界,离武镇还有个半时辰。”
盛明远面色为难,便是能工巧匠来修这马车,也需得至少半个时辰,再加上去寻人,折回,少说一个时辰去了。
可蒲县离武镇还有个半时辰。
昨日才下了暴雨,前路还多这样的水坑并不清楚,走夜路不安全。
盛明远叹了叹:“在蒲县歇一夜,明日早一些启程,直接去彦县。”
也只能如此。
剩余的事交由其余傅大人和其余侍从打理,贾容和几个侍从同盛明远和洛青婉一道先去蒲县落脚。
蒲县是整个丰州最穷的几个郡县之一,洛青婉也有所耳闻。
只是方才在下马车时候,盛明远同贾容在看马车横梁断裂,她无意中在车轮旁拾得似矿石一般的碎片,因为很小,她也是恰巧看见。
质地,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