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娘气得转身头也不回地往水廊而去,瞧样子是想回了穆合堂,婵娘不忘在背后笑道,“莫不是要去同姑母告状,说我们欺负了你,只是若姑母问起我们怎么欺负你的,你可要想好如何开口了。”
瑶娘听闻二人的笑侃,一时气结,脚步一滞突想起一事来,遂又折还了回来。
瑶娘三步作两步地跑到温荣跟前,笑得阴阳怪气,“我可不怕你们的嘲笑,不过是说说罢了。倒是荣娘,我却有一事好奇,昨日琛郎巴巴儿求我们带了礼物与你,可被我们拒绝了,先才琛郎可是将礼物亲自送与你了?拿出来叫我们瞧瞧是何好玩意。”
温荣颇为诧异,望着二人说道,“琛郎送的是笔墨,你们不知道么。”
琛郎分明对荣娘有情意,却只送了笔墨?
本以为琛郎会送白玉梳或是玉佩发簪之类,不曾想竟是笔墨,瑶娘与婵娘面面相觑,叹琛郎不知风月。
婵娘与瑶娘对笔墨毫无兴趣,三位娘子又顽笑了一会,便有婢子来寻了回穆合堂用席面……
用过了席面,林氏命茶娘子用江南名茶余姚仙茗煮茶汤,而温荣与婵娘则在穆合堂里摆起了棋盘。
林子琛向温景轩交代国子学里该注意的事情,可说着说着,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了棋盘处。
荣娘的棋艺被婵娘夸的出神入化,说来亦是,原先自己与婵娘的棋技是不相上下的,可自婵娘师从荣娘后,自己便不再是婵娘的对手,输多赢少,婵娘如今几已不屑与自己弈棋了。
对弈时,温荣眉眼含笑,提子落子皆淡定从容,不似婵娘那般蹙眉沉思。可知荣娘与婵娘弈棋是十分轻松的。
&是下于此处,黑子十步之内将处于劣势。”
声音清亮婉转,林子琛端着茶碗的手紧了紧。
温荣与婵娘弈棋,已是习惯了边下边教,正因为如此,婵娘的棋技才能进步飞快。
……
过了申时,谢氏吩咐婢子准备车马。
送走了客人,温荣遵照阿娘的意思,将林大夫人送于自己的梨花木熏香盒打开了,瞧见盒中连珠纹锦缎裹着的步摇时不禁愣怔。
这,也太贵重了些。赤金双蝶戏牡丹缀金丝南珠宫制步摇。
林氏见了也吓一跳,送皇亲贵戚也不过是如此。
而与茹娘的是一支赤金嵌宝蝴蝶簪,轩郎是紫檀嵌玉雕梅竹镇纸,也是用心准备的。
温荣自是不敢说出林大郎私下还送了礼物,只命绿佩将银钏锦盒先悄悄拿回厢房。
甄氏的意思再明显没有的了,林氏对林大郎很是满意,面上是藏不住的喜意。
时辰已晚,林氏吩咐了温荣好生照顾伯祖母后,带着轩郎与茹娘同谢氏作别。
再过一会温世珩该下衙回府了,而未事先请示了温老夫人,林氏不敢擅自做主留宿在遗风苑里……
温荣回厢房换了一身素青襦裙,抬眼看了看放置于橱架上的锦盒,才转身去寻了祖母。
谢氏让温荣扶着沿长廊回穆合堂,笑道,“荣娘可是早已知林家心思了。”
温荣想起碧云亭里身姿挺拔、俊朗不凡的林子琛,面颊上有几分发烫,垂首低声说道,“祖母莫要笑话了人家。”
谢氏颌首道,“林大夫人倒是真心地想成这门亲事,我瞧见林大郎也喜欢,与你是般配的,只是林中书令与林中丞怕是不甚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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