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刘彻应了一声,“只要那些兄弟们在自己的封地里老老实实呆着,不给儿子惹事,儿子才懒得对付他们呢,有那个时间儿子不如想办法壮大自己的实力,只要儿子的实力够强大,看谁还敢跟儿子对着干?!”
王娡看着刘彻无比坚定的神情,攸地一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才是娘的好儿子,这才是一个帝王应有的气派,你爹在天有灵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刘彻扬唇笑开,笑容无比灿烂,他已二十二,不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英姿焕发的年轻君主!
窦太皇太后的葬礼结束后不多久,又传来王皃姁的长子广川惠王刘越病薨的消息,事发的很突然,家里人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王娡得知这个消息时也震惊得很,跟着便是悲痛,那是妹妹的孩子,和刘彻差不多大,很小的时候就养在她的身旁,跟自己的孩子没多大区别!
说是死得突然,其实也不是很突然,他是妹妹最大的孩子,妹妹走的时候他已经有些记事,那日他哭得最伤心。到她这里后很少说话,看上去很平静,其实是把心事都藏在了心底深处,太皇太后的离去勾起了他心底深处的伤感,触发了他的暗疾,这才会忽然离去。
窦太皇太后走了,再也没人在朝政上束缚着刘彻,他早看那些窦太皇太后提拔的大臣不顺眼,便找各种理由罢免了几个不支持他新政,不利于他的新政得以顺利实施的大臣,他们呆在那里只会跟他唱反调,实在碍事得很,同时他又开始海选人才。
这一日,田蚡来到了东宫,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得意,他替代许昌坐上了丞相之位,憋屈了几年,总算又得以翻身!
“姐,你也不叫人将东宫好好装饰一下,都是些旧东西,好多已经掉色,灰秃秃的,现在库里又不是没银子!”田蚡转了一圈满是嫌弃地道。
“我对这些没什么讲究,能住就行,这里比南宫不知宽敞多少!”王娡不以为然地道。
“那倒是,那倒是。”田蚡一面说一面讪笑着在王娡右侧跪坐了下来,将脑袋往王娡那边靠了靠,道:“姐,现在老太太已闭眼,彻儿成了真正的帝王,你再也不必忍气吞声,想当初老太太可是在朝中培养了不少她的势力,你大可以像她……”
王娡略略蹙了蹙眉,打断他的话道:“我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劝你也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我嫁给刘启近三十年,帝王的想法我比你要清楚许多。彻儿的确是你的外甥,你与他的确是舅舅与外甥的关系,可同时也是臣与君的关系!他现在需要你,委你以重任,可你万不能因此而得意忘了形,你得时时记住他是君,否则早晚会给你自己惹来祸端!”
田蚡没想到王娡会跟他说这些话,大感扫兴,却又不得不唯唯地应着,坐不了多久,便找了个由头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