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于理你理当先拜见你奶奶再到哀家这里来!”王娡道。
“儿子本来是想先到母后这里来的,又一想,这么做奶奶定然会怪罪,儿子倒也没什么,过不了几日就离开了京城,母后就得留在这里受罪了,奶奶很有可能迁怒于母后的!”刘非道。
王娡攸地一笑,夸赞道:“非儿做事情考虑得越来越周全了!”
“哪里?儿子知道母后在宫里并不容易,所能做的不过是不给母后添麻烦而已!”刘非笑着道。
“你的腿全愈了吗?”王娡的目光看向刘非的腿。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刘非不以为然地道,“儿子身强力壮,自然早全愈了!”
王娡的唇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容:“这就好,这些年哀家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转而又问:“你娘可好?”
“她好着呢,最近迷上了种地养鸡,可忙着呢!”说到这,刘非忽然离开软垫,磕了个头道:“儿子还没感谢母后呢,儿子的娘当时糊涂,母后居然一点都没跟她计较,让她来到儿子身边,得以安享晚年!”
王娡笑着道:“赶紧起来吧,你这孩子这说的什么话?要说谢,哀家更应该谢谢你!”
刘非回到软垫上跪坐了下来,不以为然地道:“儿子可没做什么,就算做过,那也是理所应当的,父皇立了十皇子为太子,他就是储君,谁都不应该打他的主意!”
“你告诉母后当年那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情哀家一直有些想不明白!”王娡问。
刘非淡然一笑道:“那件事情也不算冤枉二哥,那年他让小五在儿子必经的一条小道上放蛇害儿子,如此便会做得人不知鬼不觉,怎料儿子曾经无意中救过小五,小五当然不会做害儿子之事,便将这件事情悄悄地告诉给了儿子,儿子让他照做,但把地址改在了皇宫门口不远的地方,没想到小五还故意让人给抓住,如此大家便都怀疑二哥有意想害儿子,他想争皇储也就成了不可能!”
王娡感激地道:“哀家就知道这件事情你一定做过什么,可这样做风险实在太大,万一你的腿真的因此瘸了,又或者你为此丧了命那可如何是好?”
“怎么会?母后也知道的,儿子的骑术极好,再者事先有心里准备,分寸自然会拿捏得很好,不过是断了根骨头,接上去就好了。”刘非说着拍了拍自己那条摔断过的腿。
“说到骑术,哀家想起一个人来,皇上身边最近新升了个叫卫青的中侍,是卫夫人的弟弟,哀家听说他的骑术也极其了得,你昨日与皇上一起狩猎,可曾见到他?”王娡问。
“当然见到了,儿子还跟他较量过呢!他看着不大爱说话,可骑术真的极好,狩猎的本事也了得,是一名难得的虎将,儿子替皇上高兴!”说到这,刘非忽然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好好的叹什么气啊?”王娡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