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看着自己儿子肿起的小手,心痛得很,却面不改色地道“活该!谁让你没完成冼马布置的功课呢?”
刘彻气得小脸蛋通红,紫儿看不下去,带着他去敷药,一面落着泪给刘彻敷着药,一面好声劝道“以后乖乖听太傅、冼马的话,完成太傅、冼马布置的功课。”
刘彻听着,心情一下子舒畅许多,笑着道“还是姑姑对我好,娘简直就是铁石心肠,我都被打成这样了,她居然还说‘活该’!”
紫儿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太子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娘娘是你的亲娘,好不容易才把你生下来,她自然是最疼爱你的那个人,她刚刚虽嘴上那样在说,心里指不定有多难过,只是你是太子,将来是要肩负重任,娘娘不得不硬下心肠,你以后少惹点祸,自己皮肉上少吃苦,娘娘心里也舒服些。”
“我哪想被打啊?你不知道那个冼马有多凶,有多不讲理,整天拉长着脸,一点笑容都没有,稍有不顺他的意就要挨板子,爹都没他这般凶!”刘彻嘟囔道。
紫儿笑了起来“太子总算多了个人怕。”
“我才不怕他呢!”刘彻撇了撇嘴。
话虽这么在说,刘彻看见汲黯还是老实了许多,不再做任何小动作,打闹、嘻戏的事情也不敢在他面前发生,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认认真真地读书,就连穿着也不敢有一丝马虎,那老头连这点都要挑剔,上回他因为衣服扣子没扣好,被结结实实打了十下戒尺“身为太子,衣着不整,成何体统?日后还如何为人君?”
王娡每日听跟随太子的侍从们说这些事情,虽有些心痛,可大多时候都觉得好笑,彘儿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淘,有了这么个人管着,这下老实许多!
她怎么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呢?她可是他的娘!
王娡想不让自己笑,可还是笑了起来。
刘彻虽时常挨打,却从没哭过,连吱都不带吱一声,这点刘启看着也甚觉欣慰,男孩子就应该这个样子,哪像刘荣啊,棍子还没落下呢,他就开始嗷,棍子落下了,他更是一阵鬼哭狼嚎。
真真完全两个样!
汲黯不仅打刘彻,还时常当着刘彻的面向刘启告他的状,说他哪里做得不好,说他如何屡教不改,如何目无尊长。
刘彻气得啊,头顶直冒烟小老头,你给我等着,看日后我怎么收拾你!
田蚡再次入宫刘彻已经没什么时间跟他在一起了,身为太子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不仅仅只是书本上那么简单,还得学骑马、射箭、武术等等,一天下来根本没什么闲暇的时候,好在他对这些东西都甚有兴致,也不觉得怎么累。
“姐,你有侄子了!”田蚡满脸的笑容。
“你才多大啊?都有儿子了!”王娡略蹙了蹙眉。
“姐,我也不小了,已经十七了!不过,有儿子的那个不是我,是大哥!”田蚡道。
王娡的脸上瞬间满是笑容“哥几时娶的妻?娶的是哪家的姑娘?”哥哥都三十了,早该娶妻,偏偏他对这事情一直不怎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