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一个很温柔的声音传入耳内,这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
染染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尽是不熟悉的环境,再看看眼前的妇人,仿佛在何处见过。
“请问你是?”染染坐在床上,两手撑在床沿边,疑惑的询问着面前的妇人。
明明自己已经被太子……折磨而死,怎的现在又……
妇人猛的抬手摸着染染的额头,嘴里还在喃喃自语道:“也没发烧啊?怎的如此糊涂?”
这个时候进来一人,正是之前预救她出去的二哥苏豫。
嘶哑的声音颤颤的叫道:“二哥……”
旁边的妇人给了染染一个盯拐,看着她道:“这是你大哥,婠婠你今日怎的如此糊涂?”
染染看着面前的妇人自己苏豫,脑子里面一片混乱。
苏豫是她大哥,不是二哥。
这个妇人这般熟悉,莫不是二哥的母亲,那她现在是……是谁?
难道自己活着的不是自己?
苏豫听着自己的妹妹叫了一声二哥,心里有那么一刻是疼痛的,因为他的无能,才会导致自己最爱的女人惨死。
心中现在希望自己的爱妹能够这一世平安,曾经有个大师预言过,小妹生性善良,但是十五岁时必定要经历一次大劫,方能安然无恙。
如今看来,也许就是大师所说的了。
“母亲莫急,想必妹妹方才大病初愈,脑中混沌,不如先请府医看过再说!”苏豫按耐住焦急的母亲,细心的给她疏解心中的不安。
“婠婠,你身子刚痊愈,你且先好生歇着,我与母亲明日再来看你。”苏豫轻拍着妇人的肩膀,扶着她离开了。
婠婠微弱的点了点头,双眸垂下。
待他们走后,婠婠起身,来到镜前,镜中少女是病态中的美人。
原来自己在婠婠的身上重生了,这是老天听到了她的话了吗?竟是真的实现了,不过这个原主婠婠也是在那个时候没了,孤苦的灵魂才找到她的吗?
这时进来一个穿着青色衣裙的人,眉清目秀的容颜,低眉含羞的缓缓的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果盘,放下果盘,走到婠婠的身边,拿起桌上的木梳道:“小姐可是想出去走走?”
“我思路有些混乱,不知你是?”婠婠有些心虚的开口说道。
“奴婢素心,小姐大病初愈,小姐想知道的事,待到日后身体大好了再去了解吧。”素心拿着木梳一梳一梳的将婠婠的一头黑发慢慢梳顺。
婠婠若有所思的问着:“素心,你可知道太子府如今近况?”
“小姐怎会问起此事?可是担忧染染小姐?”素心边说边从衣架处拿了一个披风,给婠婠细心的披上系好。
婠婠有所思的看着素心,听她这么说,婠婠以前是对她很关注的,可是为何以前的她对这个婠婠并没有多少的印象?
“我以前很受关注吗?”婠婠不自主的问了出来,素心一下子愣着了。
“什么?小姐。”素心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小姐,不知什么原因,今日总觉着小姐说的话。很离谱,说的都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
婠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有点尴尬的看着素心,随后道:“我是说,我以前很关注染染吗?”
素心自然的嘴角一笑道:“小姐说笑了,染染小姐小姐可是一直都是关注的,你们两位小姐可是最好的朋友了,不过后来小姐大病,卧床不起,未曾参加到染染小姐的婚事,却也时常的关心着,经常通过少爷来知道染染小姐的境况的。”
婠婠听着怎么都会觉得这一切估计都是梦,不然怎么说的和她的记忆里,都是不同的呢?
确定之前自己是和这个婠婠是好友吗?
一点都没有搞错吗?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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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今日大哥可在?”梳妆完毕的婠婠,虽然是大病初愈,可是看起来也是美美动人的。
“小姐,少爷现在应在大厅,今日是太子妃的大殓之礼,老爷夫人还有少爷都会去的。”素心从婠婠的手中预接青瓷杯。
嘭……
杯裂破碎,婠婠的神情有些恍惚。
素心忙捡起地上的杯渣,随后道:“小姐可曾受伤?奴婢瞧着小姐脸色苍白,不如今日不出去,在家好生歇着。”素心上下查探婠婠是否被玻璃渣伤到。
婠婠摆了摆手手道:“无碍,我们去母亲那处吧,随着母亲一起去……太子府。”
说完便不顾后面的素心,径直朝着大厅处走去,后面的素心拿着披风在后面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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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忧心的说着:“你们说染染那么好的丫头,怎么就……”
苏君卓握了握林氏的手,随后道:“现在也不知沐兄和大嫂如何了?”
苏豫秉气,眼神犀利的看着远处,目光中含有怨恨。
林氏看着自己的夫君,虽说看似夫君是懒散的样子,只有她知道,夫君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
“夫君,凡事总有限度,相信皇上慧眼识人,不会让无用之人来接手未来的。”她们即使知道这一切或许都是一个阴谋,但碍于皇权,无法述说。
苏君卓看着自己的妻子,笑了笑道:“是啊,老天终会有眼,不会让宵小之徒逍遥法外的。”
随后看向身后的苏豫,很明显的看出他心中的不满。“豫儿,你要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豫儿的心思,她们二老作为父母,怎会不知,只是天意难违,该舍弃的还是要学会舍弃。
“孩儿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