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嗯嗯了两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说道:“门里高手倒是有不少的,可也不是神仙,都是凡人。朝廷里也有高人相助,那个章元,就很厉害,还有老祖、谢圣河,这些人都很了不得的。”
心中却暗自想道:“小时候道明师祖常常教我忠孝仁义,好善惩恶,是为人处世之大理。可现在朝廷与章元、老祖毫无来由的要对付我归元派,可是因为我派做出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么?”回想归元派所作所为,纵然谈不上对神州尘世有多大贡献,但为非作歹之事,却是半点也无。孟南实在想不明白,甚至已开始怀疑是不是道明教错了。
大富仍然有些不懂,又问道:“他们不是神仙吗?我常听村里的老人说,当年咱们村里可是来过神仙的,好多人都瞧见了,那可都是在天上飞的,不是神仙,一般人哪有那个本事?派里的人不会飞吗?”
这些传说孟南在小时候也是听过的,其时年纪虽小,却也生出了向往之心。但他又哪里知道,当年在天上飞的那个“神仙”正是天行、清远二人。
伊人笑道:“能在天上飞,便是神仙了?如此说来,我们不都是神仙了!”
大富挠挠脑袋,说道:“对呀,孟南也会飞的,可他还不是神仙呢。”心中不敢肯定,遂又问了孟南一句:“是不是?”
众人哈哈大笑,李三黑子笑道:“孟南现在是高人,高人懂不懂,跟神仙两码事。”
这时,忽听外边一阵吵闹,众人一听,却是官差在查房。
孟南惊道:“他们查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阿茹将房门推开一条小缝,向外瞧了一会儿,说道:“我出去看看,你们不要出声。”推开房门,侧身走出,又反手将门关严。
过得片刻,却听外面吵闹声渐熄,阿茹推门走了进来。
孟南忙问道:“怎么样了,他们可是走了?”
阿茹嗯了一声,道:“都打发了,没事了。”
伊人咋舌道:“茹姐姐,你好厉害啊,我们都没听到你动手的声响,便全都解决了?”
阿茹笑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是拿这个解决的,可不是拳头。”说着自怀中拿出一物,在掌心抛了抛,却是一锭银子。众人恍然大悟,有道是钱能通神,连神仙都要的东西,凡夫俗子又岂有不喜欢的道理?
阿茹又笑道:“幸亏来的都是寻常官差,我拿出银子,跟他们说房里住的都是女眷,本是回家探亲的,不曾想患了麻风,以致耽误了行程,暂住在这里。那官差怕被传染,又见我使了银子,自然要网开一面了。”
孟南赞道:“还是阿茹有办法,换做是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后数日,一切又归于平静,既无官差来查,又不见章元、老祖等人有所动静。
孟南等人上不得灵修山,也不敢外出,怕被章元的耳目察觉,只能待在客栈里,终日无所事事。孟南渐感心烦,便与阿茹商议,想再去大营一探,查查那章元究竟意欲何为。阿茹却是不许,只叫他再等几日,章元必有动作。
想那章元带领朝廷大军,兴师动众的来攻灵修山,围而不攻,总不是为了好玩,一定是要有些目的的。
果不其然,这日孟南与伊人正在屋中给李三黑子等人讲解武技,欧阳白清忽然急冲冲的走了进来,拉起阿茹在一旁低声说话。诸人之中,有些江湖经验,能拿的出主意的,除他二人,再无别人了。
良久,阿茹才走到孟南身边,轻声道:“公子,你随我来。”孟南跟着她与欧阳白清来至别屋。孟南见他二人神色严肃,不由问道:“有什么事吗?”
阿茹道:“方才欧阳收到了义父的木端飞信,公子你看看吧。”说着将纸条递给孟南。
孟南展开瞧看,只见上面写道:神州朝廷与西域巫马国互相勾结,欲对归元派不利,以此为引,图谋大事。详情尚未探明,后续待某细查。上告孟南公子,万勿小心谨慎。聂信儿顿首!
这纸条竟然是聂信儿所写,孟南不禁看罢,不禁一呆,说道:“聂信儿,怎么是他?”
欧阳白清道:“日前聂信儿以玉简传书至三思城分舵。芮老见事大,不敢自作主张,便以木端原信传了过来。”
阿茹沉吟说道:“聂信儿甘冒奇险,竟敢以书文传信,难道就不怕被人截下,让齐秦荣知道么?”
孟南却道:“聂信儿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朝廷与巫马国勾结,欲对我派不利?巫马国图谋我归元派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阿茹分析道:“除非事情紧迫,或是……或是那聂信儿以此明志,已是真心实意的投靠公子了。”聂信儿欲要投靠孟南,以便摆脱齐秦荣的控制,她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二人都在自说自话,孟南竟没听明白阿茹在说什么,忙问道:“什么?”阿茹道:“我猜聂信儿是真心实意的投靠公子,他的话,信得过。”
孟南道:“灵修山被围,这是已经发生了的,他自然没有说错。但是说朝廷跟巫马国勾结,这又怎么说?”
欧阳白清道:“聂信儿不是说了么:以此为引,图谋大事。嘿嘿,这事儿可是越来越有趣了。”
孟南道:“那咱们该怎么办?”
阿茹与欧阳白清对望一眼,均想即便知道了神州朝廷与巫马国勾结,又能如何?该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