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嘴,不时有痛苦的呕声从指缝中溢出。

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大好。

付丧神已经习惯了血腥残酷的画面,可这女人的行为不仅残酷,还很恶心,就算是他们,也无法完全忽视这令人作呕的一幕。

粘稠的臭脓仿佛在自己的舌间打转拉丝,跟浓痰一样

“狐之助,”千绘京背对着山坡,似乎也不愿意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找到下山的路,太阳落山之前得有住宿的地方。”

她虽然经常执行暗杀任务,但从来都是一击毙命,对犯人的审讯也没有用过过于残忍的方式,把活人的肉一块块咬烂,把活人的骨头一块块嚼碎,后只留下一个头颅

不知为何,千绘京的口中顿时充满了浓郁的恶臭味,就像那些黄脓血块是被她咽下肚的一样,简直让人恶心。

她庆幸自己看得不是很清楚,否则也会像今剑那样,直接把胃里的东西吐个干净。

“我同意,”鹤丸用手臂挡着下半张脸,显然是才缓过劲来,反胃的感觉还没完全消失,“不管怎样,先找个地方休息再说”

山下的城市非常繁华,街道平坦宽阔,就算有十几个人并肩而行也不嫌挤,两旁高楼林立,商铺的装潢比任何地方都要精致讲究。

从山上到这里的路程很长,千绘京一行人都已口渴,可谁都没有提起想要喝水的事他们的舌头暂时还不能接受这些东西。

藏在宽大披风下的溯行军低吼着,似乎是在抱怨。

加州清光脸上的菜色也没有丝毫缓和,他偷偷瞄向千绘京,忍住不适,问道“主公,要不我们去找家商店休息吧”

“随意,”后者的语气也不如以往那么平淡。

那怪物的阴森诡异,令正午的阳光都变得不再温暖,连风都凉了许多。

街上的人很多,远远看去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一般,拥挤得连插一根针的位置都空不出来,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忽然从中窜出,像是要一头撞在千绘京身上,直冲她而来。

千绘京并不躲闪,只伸手一指,抵住了那人的额头。

是个小女孩儿。

女孩儿鼓足劲往前冲,如今被半路截下,余力未尽,脚掌又在地上磨蹭了几下才停下来。

鹤丸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她一会儿,抢在千绘京前面问道“怎么,看我们主公长得好看,特地来吃豆腐的”

女孩儿望向他,皱了皱眉头,立刻改变目标朝他走来,鹤丸刚想接着打趣,就被踩了一脚。

小孩子身材娇小,力气却很大,在她踩上来的一瞬间,鹤丸已经抱着脚跳开了。

“啧,你这小丫头倒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搭什么讪”女孩儿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到千绘京跟前,说,“有人拜托我给你带句话。”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掌,显然是想要传话小费。

千绘京莫名来了兴趣,于是掏出一枚金币给她,得到小费,女孩儿的火气也消了一大半,她将金币揣在怀里,继续道“我本来准备逗逗你的,但看在你这么大方的份上,我就把实话告诉你吧你低下头来,这秘密不能让别人听见。”

千绘京耷拉的嘴角慢慢抿成一条线,随后弯下腰,把耳朵凑了上去。

像是真有什么绝世的秘密一样,女孩儿左瞄右瞄,确定别人听不见后才低声说道“那个人告诉我,龟甲贞宗躲在北城外的森林里。”

“里”字刚说出口,她已掉了个方向,后背紧紧贴着千绘京的腹部,脖子上则架着一枚锋利的手里剑。

手里剑被千绘京藏在掌心里,掌心的温暖与手里剑的冰冷形成鲜明对比,现在,那股冰冷的感觉逐渐渗入了女孩儿的皮肤中,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了很多。

“不,不是我”她打起哆嗦,指着十米开外的工艺品店说道,“是那边有个人叫我来找你的”

千绘京冷着脸望去,模糊的视线中只有一片来来往往的人影,完全分不清楚谁是谁。

她的注意力稍微分散了一些,谁知手背突然一痛,手里剑的角度也跟着偏了,女孩儿趁此机会推开她的胳膊,一溜烟的功夫便闪进了人群里。

“主公”加州清光连忙上前,颇为担心地看着千绘京手背上的牙印,“您没事儿吧”

千绘京没有心思理他,只想冲进人群抓住那女孩儿,好好地教训她一番,可女孩儿也不算笨,一到安全的地方就扯开嗓子尖叫“救命啊,非礼啊”

周围的人本来就多,她这一喊就多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一块儿,千绘京刚迈出去的步子不得不停下来。

鹤丸环抱双臂,语气有些无奈“短短一天,发生的怪事可真不少。”

“主公,”今剑小跑步过来,明亮的杏红色眼眸中充满好奇,“她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千绘京冷笑一声“她说,如果有再次见面的机会,请我务必为她准备一口棺材。”

今剑闭上嘴,不再说话。

自负的人通常都会迎难而上,率性而为,因为他们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自己不能解决的事。

千绘京就是如此。

除了审神者,讨伐军和时政的人以外,不会再有另一种组织或势力知道龟甲贞宗的事情,龟甲贞宗也许真的在城外森林里,但她不相信那人会这么好心,毫无代价地将消息告诉她。

如果是好心,又何必多此一举,让一个小姑娘来传话。

既然知道其中有诈,就得提前做好准备,千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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