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翘起嘴角“这就对了。”
“你该去让马踩踩脑子了,这样能治好你的疯病。”
千绘京离酒井近,她当然也听到了那阵奇怪的叫声。
她装作想要抱紧前田的样子,右手从左护腕里抽出了几枚千本。
“这真是匹好马,”酒井笑着,想去抚摸那怪马的皮毛,“连叫声都很独特。”
似乎是想给他证明叫声正常的马也是好马,两侧的马儿突然间都嘶鸣起来,健壮的铁蹄踏碎了木栏,紧接着齐齐奔出,震得地面都裂出缝来。
酒井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急忙闪开,生怕这些畜生踩在他身上。
既然是畜生,那就一定不会有理智可循,它们黑黝黝的眼睛里迸出精光,一看见外人就猛冲上去,高层们大嚷着散开,千绘京趁此机会溜入马厩,把那匹叫声古怪的马推进了坡下的河水里。
秋田也被逼得退到外围,他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只能不断呼救“有人在附近吗,马儿暴走了”
他的呼救起到了作用,闻声赶来的鹤丸与药研用绳子勒住疯马,那些马匹昂首长嘶一声,随之镇定下来,在原地轻轻踢着脚。
两人从来没有驾驭过马,勒绳子的动作却无比熟练,就像是提前排练过一样。
千绘京从马匹后面依次走过,顺手抽它们臀上的千本,一转头,便看见了护在自己身边的鹤丸,鹤丸当然也看见了她的小动作。
“没受伤吧”
他的嗓门压得极低,恰好只能让千绘京一人听到。
“你认为我会被一匹马踩死”
“一匹马踩不死主公,”鹤丸挤了挤眼睛,玩笑着说道,“但我怕主公一生气,会让高层们走到生命的尽头。”
不能躲过所有陷阱的时政高层,恐怕连千绘京是怎么出手的都看不清,直接长眠于此。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监察部主任跌坐在地,他没有被马踩死,但领带和白衬衣上都布满了泥蹄印,“差要死了”
酒井铁青着一张脸,神情愈发骇人。
千绘京将前田交给鹤丸,背对着酒井说道“大人还要继续找吗”
“你是在明知故问”
“我不懂您的意思。”
“”酒井沉思了一会儿,“这次是我失误了,号本丸并不存在时间溯行军。”
如果北村的脾气再暴躁一,他必定会直接冲上去扇酒井一耳光“你这人怎么事儿,不是说好”
后半句话被酒井阴沉的眼神堵了去。
“对了,”药研忽然开口,“大人,等会儿请你们原路返,不要再去其他地方。”
北村咬着牙,道“你以为把溯行军藏在其他地方就安全了”
“我不是”
恼羞成怒的人做事一般都会失去理智,北村也是如此,他这时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连酒井的话都听不进去,何况是药研的。
“不让老子走,老子偏要走”
他迈着大步子走了一圈,神气得很,仿佛是在炫耀,可他刚想再走远一,就发出了一声惊呼。
然后,所有人都听到了“哐当”一响,一口铁锅凭空急坠,重重砸在了北村头上。
头晕目眩之际,他仍不忘怒骂“宇智波,我干你娘的”
黄昏的平静与淡泊,与这番景象全然不符。
待高层们离开后,千绘京第一时间冲马厩,把沉在水底的假马捞了上来。
她沿着马脖子扯下拉链,想让溯行军赶紧呼吸几口鲜空气。
可溯行军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就跟死了一样。暮色照在他的躯体上,泛着淡淡波光。
“是你出的主意吗,鹤丸”
被名者挠了挠脑袋,神情不怎么自然“嘛,算是吧”
“做得不错。”
“啊”鹤丸睁大双眼,像是没听清楚刚才的话,“主公,你是在夸奖我吗”
千绘京没有重复,只问药研“他的情况怎么样”
药研微微蹲身,仔细打量了一番溯行军“溺水。”
末了,又补充道“还有救。”
千绘京不再说话,药研却已懂得她的意思,于是小腿一伸,跨坐在了溯行军的腿间,上半身倾斜着,似是要趴下去。
鹤丸忙问“你要干嘛”
“救他。”
“人工呼吸”
“你在胡说些什么,”药研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只是帮他倒水而已。”
说罢,他将双手撑在了时间溯行军的腹部,一用力,溯行军的身体下意识地颤了颤,嘴角流出几滴水珠。
有效。
药研稍微站起来一些,忽然一记蓄力重推,这次溯行军差原地弹起,口中立刻咳出一摊水来。
但仍然没醒。
他叹气,索性握紧拳头,朝溯行军的胸口打出一整套北斗神拳,然后又用短刀刀柄狠狠捅了几下,溯行军这才勉强睁开眼睛,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要笑着活下去
见状,鹤丸与千绘京耳语“主公,以后绝对要给手入室贴上一行标语,防火防盗防药研。”
千绘京没反应,他又接着说“我这小身板可没溯行军那么结实,他那一套连招下来,我可能真的要去鬼灯先生那儿安享晚年了。”
“走好,不送,”千绘京将马头套塞到鹤丸手里,“拿着路上吃。”
夜晚的风永远清凉如水,寒冷的气息洒落于世间,洇开寂寥之意。
千绘京推开房门,走进了办公室。
静夜对于忍者来说,是感官敏锐的时候。
他们要防备敌人,防备那些随时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