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良城城主下令攻打临海之兰川之国,双方激战三天三夜,最终捷报传入大良城,国战就此落下帷幕,七日后,城主广发请帖邀五大国大名参与大良城庆功宴,并更换国名为“武之国”。
千绘京总算知道了父亲为什么那么多应酬。
一杯接一杯,她喝得烂醉。
鹤丸本来要替她喝,被她拒绝了。
扶着酩酊大醉的千绘京,走过来的一路都弥漫着浓浓酒气,好不容易把这滩烂泥扶进房间里,鹤丸也累得满头是汗了。
整个屋子都醉醺醺的。
千绘京睡相不老实,老乱动,和平常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嘴里哼着小调,鹤丸什么都没听懂,只帮她打水擦脸。
正忙着,这人忽然呢喃:“鹤,鹤啊……”
“在呢,”鹤丸一边应着一边帮她擦脖子,碰到衣领,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腕,然后对上一双漆黑又明亮的眼睛:“你脱我衣服!”
鹤丸:“……”
他哭笑不得,正想给这满脑袋浆糊的人解释一下刚才只是个意外,结果突然身体一翻,被千绘京坐在了床铺上,两人的位置瞬间调换。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千绘京太迷糊,跨坐在他身上后直接趴了下来,半分钟之后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咂咂嘴:“你等会儿……”
然后,鹤丸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霸王硬上弓。
只见千绘京取下自己的发带,顺长的黑发散下来,同一时间他的双手被迫举到头顶,手腕被发带给系上了。
……
“主公,”鹤丸看着骑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的某人,微微眯眼,“这不好玩。”
千绘京哪儿管得了那些,现在她眼里只剩下一个被自己压着可以任自己施为的男人。
视线有些迷糊,她摇了摇头,扒开鹤丸的腰带,将碍事的羽织敞到最大,又三下五除二地把前襟往两边扯,恍惚间,鹤丸那光洁紧实的胸腹暴露在了空气中。
说实话,他已经没办法淡定了。
酒气能让所有的理智溃散成意乱情迷,千绘京面色潮红,鹤丸也好不到哪儿去,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多乱。
千绘京弯下腰,一口含住身下人的锁骨,舌尖湿软,鹤丸忍不住低哼一声,手臂青筋突起,差点把发带扯断。
锁骨那片肌肤被酒气烘热,泛出粉红色,千绘京抬头,雾蒙蒙的眼睛撞进了鹤丸心坎里。
“要继续吗?”她用沙哑的嗓子问。
鹤丸的琥珀色眼眸暗沉了些,像是迫不及待似的,千绘京又低头在他同样发红发烫的耳廓边舔了一下,鹤丸手握成拳,腰身绷紧,嘴角噙着笑意邀请一般低声道:“任君采撷。”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千绘京滚烫的掌心已探入了他的裤腰……
屋外,付丧神们正在收拾饭桌残局。
饭菜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几大桶,首席大厨烛台切看见就心疼。
吉尔伽美什也不帮忙,就在一边坐着嫌弃那些像癞皮狗一样的大名,等仆侍把大名们搬到厢屋去,他才显出实体,语气有些不爽地说:“指望和这些杂种合作,宇智波真是蠢透了。”
“才不是这样呢,”乱在旁边帮忙搬东西,“主公说了这些只是表面功夫,她的目的不是交朋友。”
“乱,”一期见弟弟又要跟吉尔伽美什吵起来,及时制止,“你去看看醒酒汤做好了没有,主公今天喝了不少。”
乱瘪了瘪嘴,应下一声乖乖去了。
他端着醒酒汤去千绘京的房间,心想主公在休息动静不能太大,于是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
然后就看见千绘京正坐在鹤丸腰上手伸进了后者的裤子里,可能是刚开始,大半只手掌还留在外面。
……咦?
……咦?!
……咦?!!!!!
乱瞬间不知所措,脸色倏地爆红,紧接着一只枕头朝他砸来正中脑门!
“滚出去!”
醒酒汤泼了大半,乱来不及收拾撒腿就跑,闭紧眼睛横冲直撞,“对不起”三个字跑哪儿响哪儿。
吼完之后千绘京突然胸口一闷,“呜哇”一下吐了出来,把所有的力气都吐尽后身体虚弱得不行,直接瘫倒在鹤丸身上,睡了。
火刚点燃就被勒令熄灭,鹤丸脸都青了,等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他低头看着千绘京的睡颜,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样子,于是只能叹口气,挣脱发带,把这不负责任的人弄到床上,打扫干净地板,轻手轻脚地朝浴场里走去,冲凉灭火。
第二天一早千绘京是痛醒的,她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昨天的记忆也成了碎片。
“嘶……”她撑着额头走出屋子,刚好遇见在外面浇花的三日月,“三日月,通知大家开会,啧……还是下午吧,头太痛了。”
“我去帮主公拿一碗蔬菜汤,喝完应该会好受些,”三日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放下瓢葫芦转身时不忘留下一句,“主公昨天把乱吓到了。”
“嗯?”
“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
千绘京跟他对视了几秒,退回屋子里关上门:“不想知道。”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开会落座前,千绘京发现鹤丸的脸色有些差,眼睛底下一圈黑色,而乱的视线一直在她和鹤丸身上打转,千绘京看他一眼,他又猛地埋头嘬了口茶,其他人脸上也都带着“看破不说破”的迷之微笑,她皱了皱眉,整场会议就在这种莫名和谐的氛围中展开了。
会议主题围绕着战后调理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