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年芳十五,纯情处男,待字闺中,谁撩拨谁犯罪。
来不及犹豫,这位纯情处男直接滚下树并百米冲刺奔回了屋子里,甩门的力气之大连门框都在震动,他嘴唇紧抿,狂跳的心脏根本平息不下来。
在原地当了十几分钟的雕像,斑终于冷静不少,他转头朝窗外望,隐约可见那人还躺在树上晒月光浴,于是长松一口气,扑通一下倒向自己的被褥,手臂交叠枕着脑袋,准备睡觉。
人家女孩子都不在意,他一大老爷们儿纠结个什么劲……
谁知辗转反侧,今夜注定与美梦无缘。
闹什么,嗯?
闹什么,嗯?
闹什么,嗯?
魔音循环。
斑突然把枕头压到脑袋上,过了一会儿又猛地扯开:“——可恶,烦死了!”
朝霞一寸寸散开,照亮他一夜没睡的证据。
挂着黑眼圈,斑又烦又困,踢石子一路踢到丸子屋门口,店主小姐正在洒扫,看见他,招呼他进去。
“谢谢。”斑吃着甜团子,脸上终于转晴。
“客气什么……对了,”店主举起长柄木勺,有些担心地说,“今天我去给族长大人送餐的时候听见屋里有人在吵架。”
斑吃团子的动作一顿:“我父亲在跟人吵架?”
面对他的难以置信,店主十分认真地点头:“我不会听错的,不过我没敢进去,也不知道族长在跟谁吵……”
斑把铜币搁桌子上,在店主“我不收你钱”的呼喊声中快速离去。
昨天起了雾,今天天空乌云密布,他没带伞,直接冲到田岛的房间前想闯进去,但关键时刻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刹住车,试探性地敲了敲门,等待回应。
作为族长田岛从没失态过,大清早的跟别人吵架还被外人听见肯定是出了大事,甚至可能威胁到宇智波一族的未来,他不能不关心。
里面还没有动静,斑索性推门而入,张望一圈,半个人都没看见,只有一张裂成两半的矮桌子,以及泼在地上的茶水茶叶。
屋子的陈设也乱七八糟,像是遭到了土匪入侵。
不好!
还以为是敌人奇袭,斑立刻去找守卫准备开启全员警戒模式,谁知守卫告诉他族长只是外出去跟别族族长做交涉工作了,没有敌人,更没有土匪。
他这才知道是闹了误会,定了定神,问:“那父亲在跟谁吵架?”
“好像是千绘京,”守卫简单回忆一番,“他们吵得可凶了,好家伙,差点把屋顶给掀了。”
提到千绘京,斑顿时变得不自然起来,可该搞清楚的还是要搞清楚:“还记得他们吵了什么吗?”
守卫摇头:“我没敢细听,要不你去找千绘京问问?她就在三合瀑布那儿。”
三合瀑布是一幕小型瀑布,没多大的观赏价值,去那儿修行的人也不多。斑穿过森林,空气逐渐湿润。
此时千绘京正坐在一块青石板上闭目养神,两米外的瀑布飞溅直下,她的衣服上全是被水花浸湿的痕迹。
斑有点紧张,躲在树后满脑子都是该不该打招呼该怎么打招呼他头发是不是有点乱要不要再漱个口,下一秒,一支短箭飞出来倏地射向千绘京,斑察觉到不对劲,急忙回头,可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快躲——”
“开”字还堵在嗓子眼里,他看见千绘京忽然偏过头,那支短箭朝原本的轨道射去,被瀑布截断。
……背后真长了眼睛?
在他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又是一道黑影从旁边的森林里跃出来,坐在青石板上的千绘京不知何时已经站直了身体,两人缠斗在一起,但形式很快就明朗化了。
千绘京占绝对的上风,对方的出拳和腿法在她眼里只不过是过家家,原本想去帮忙的斑一下子镇定下来,可当看清和千绘京对打的那个人的样子时,他不淡定了。
泉奈?!
斑骤然收紧手指,把树干抠落一块皮。
只见泉奈朝千绘京横踢过去,后者迅速抓住他的脚踝往反方向一扔,泉奈在空中翻了几圈后落地,正想拔刀,不料千绘京突然掷出石头打中刀柄,刀刃被迫滑回刀鞘,锋利的苦无尖端也在同一时间抵上了泉奈的心口。
“住手!”斑冲上去一把抓住苦无,用蛮力将苦无移开泉奈的心口,满脸警惕地瞪着千绘京,“你要干什么!”
他抓得太紧,被苦无边刃割伤了手掌,血液顺着纹路滑下,在千绘京的手背蜿蜒出几道鲜红。
泉奈从震惊之中回神,连忙抓住斑的胳膊:“哥,你别冲动!”
“我为问她!”
千绘京与他对视几秒,然后毫无征兆地抽出苦无,边刃刮过骨头的咔咔声一响而过,斑条件反射地缩回手,用另一只手掐住手腕,咬着牙怒目而视。
“你误会了!”泉奈逮住斑的袖子拔高声调,“师父只是在训练我而已,她没想杀我!”
……
……纳尼?
斑回过头,把泉奈焦急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师父?谁是你师父?”
千绘京转着苦无圈环,然后食指一勾把它送进忍具包里,语气平淡道:“我。”
瀑布溅起的水花洒在斑呆愣的脸上,直到泉奈戳了戳他的手掌心才嗷的一声归魂。
泉奈下午有任务,解释的重担就落在了千绘京肩上,临走前小少年特别恭敬地对她鞠躬,扬着笑容说自己一定会勤加练习,而且还把刚才采来的野果子送给了千绘京,这待遇连他亲哥都没享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