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
小恶魔使劲儿点着头，嘿嘿笑道，“是疾请我当老师的。”
对上灰的视线，疾眸子湿漉漉的，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双腿，然后摇动着缩在胸口的双手。
“灰…灰…灰！”
一个又一个不熟练的单字从疾的口中蹦了出来，从未复杂的被使用过的声带粗哑的可怕，就像是生锈的铁轮嘎吱嘎吱转动，又像是千年老皮被撕扯时候发出的吱嘎吱嘎。
然而小狼孩努力的、坚持的喊着灰的名字，直到将她的名字发音的清晰！
“疾…”
“我…人…人！”
疾抬着爪子指着自己。努力弯曲舌头，发出一个个单音。
一不小心咬到一点儿舌头，他连忙吐了吐舌头，呼哧呼哧几下。又接着继续努力发音。
“灰…灰…不…不走。”
“我…人…一起…”
大着舌头，表达的意思虽然支离破碎，却也让灰明白了。
他这是在让灰不要离开他，和他一起走呢！
疾是真正的狼孩，他拥有狼的灵魂。人的身体。思维完全是狼的思维，除了外形，没有一点儿和人类相似的地方！
他喜欢双手双脚同时在地面上攀爬，如同真正的狼一般、跳跃跑步速度飞快。他有着灵敏的嗅觉、生吃猎物的习性，夜晚的夜视能力，对于同伴的执着！
他不喜欢被束缚，身上的衣物碎片只是为了掩盖他那没有毛发的身体，遮挡脆弱致命点才裹上的。
可是现在…他套上了衣服，直立起了身子，如同人类一般在行走！
这就像是在勉强狼、狗、猫、等等四足动物直立起来。套上人类的衣服，只用后腿行走一样！
灰心口像被人捶打了一拳，一手抚摸上疾乱糟糟的头发。
她怎么就忘了呢…狼是多么忠诚的生物…
一旦认定了自己的同伴，可以牺牲、可以奉献，却永远不会抛弃对方！
抛弃同伴是只有自私的人类才会做的事情，就算是最普通的没有智商的小动物，也不会简简单单的就离开自己的同伴！
若疾跟着灰走，是压制了他作为狼的天性，就好像强迫吃草的鹿去吃肉一样…不但影响了疾的能力发展，更藏下了无法预知的隐患。
而灰不想勉强疾。以为让疾就这样留在白薇儿那里是对他最好的，可以让他自由，不用压抑天性。
可是她没有想到，疾居然宁愿抛弃自己原本的身份。即便是变成人…也要跟着她！
看着疾坚定又充满希翼的目光，灰斥责的言语怎么也说不出口。是她低估了疾的决心…也是她不该为了疾好而擅自下了决定…
就如疾能够敏感的感受到灰的情绪一样，灰也知道…疾是认真的。
西格玛这个小恶魔只会瞎起哄，没有人能够给灰一个正确的建议…如果…切雷在这里…他会怎么做？
无声的叹息在灰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从她口中泄露而出，让她自己也微微一怔。
奇怪，为什么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粉晶晶、或者大卫他们。而是切雷？
是因为狼人的沉稳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么？
灰不解，却大体能够揣测出切雷的想法。
如果是切雷，他一定会尊重疾做出的选择…因为狼…就是这样一种坚定的、勇往直前的生物呢…
灰微微笑了，道，“等明年开春了…我们一起离开。”
疾的忐忑不安完全被抹平，一双碧蓝的眸子发亮，呜咽一声，扑倒灰就在她脸上完好的地方舔了起来，兴奋的呜呜直叫。
呵…这个可爱的小狼人！
冬季还有一个多月，灰抓紧时间增加自己的死亡骑士的能力。
她对骑士的技能了解不多，除了教会骷髅们盗贼的能力之外，也就只组织了几次阵列排演。毕竟地下的洞穴虽大，却是完全不足够骑士们冲刺的。
除此之外，她不断冥想、凝结暗黑元素给骷髅们“补钙”。
死亡骑士的属性是暗黑，也是少有的进阶后产生魔法属性的亡灵生物。若是拥有智慧、或者高阶的死亡骑士，甚至可以使用暗黑武技，本身又不畏死亡，是非常强悍的存在。
而灰的这些死亡骑士…能把暗黑元素笼罩武器已经很不错了。
灰所做的，就是让这些骷髅表面浮动的暗黑元素更为凝结。并尽量将这些元素压制到他们的骨骼之中，让他们的骨质变得更为紧密。
瑟瓦隆达的炼金术笔记上就记载了这种方法，不过只是他的一种猜想，现在却被灰证明成了事实。
骷髅不懂得疼痛，无论骨头里塞进多少魔法元素都不会喊疼。
量变引起质变，在灰日夜的劳作之下，十二具骷髅的骨头都变成了泛着黑色光芒的金属色。看起来威风凛凛。
拿西格玛的话来说…就是能够拿出去唬人了。
看到自己主人都变得这么漂亮，那十二具骷髅马羡慕的直做出流口水的模样，索性也碘着脸骨凑过去，请求灰帮忙改造。
于是又是一番忙碌。，)
ps： 555，下一章切雷一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