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不少对着王老汉跟刘氏指指点点的人耻笑起来,瞧着那老俩更是不屑了。而田大娘就更不会觉得说这几句戳王老汉脊梁骨的话有些重了,反倒是看着王老汉心肝起火又没法反驳的样子有些痛快。
“老嫂子,这里边的事儿你不知道,这俩孽障我非得打死不可。”其实王老汉这会儿心里已经犯嘀咕了,周围乡亲们毫不避讳的指点跟议论,还有王树枫冷着脸压着的怒气,再有就是夏晴这个有些邪性的儿媳妇,他哪里还有之前来时候的嚣王跟笃定?不过想归想,面上总不能让他们占了上风头。
现在别说是田大娘了,就连那些跟王树枫不对眼的后生们都忍不住插话了。大伙儿是因为王树枫在外的名声跟下过大牢的经历有些惧怕又有些瞧不起他,可也没谁想着要了他的命或是把他赶走,归根到底只不过是大伙儿根子上还是实打实的厚道人。可没想到,他们没逼的王树枫走投无路,当亲爹的倒要弄死亲儿子了。
夏晴这会儿是疼的厉害,想来刚才是只顾着给王老汉跟刘氏挖坑了,现在回过神来只觉得肩头火辣辣的疼,浑身冒汗,衣服也被汗湿了。
正好王树枫一手正护着她,索性也不强撑着,就无力的靠在那个男人宽厚结实的胳膊上。
王树枫本来就是过多了打打杀杀生活的人,什么伤没碰到过,不用看也知道夏晴肩头定然青肿了。这种伤,就算是身为男人的钱宝当时都眼泪汪汪的,更别说是夏晴这种娇滴滴跟个小鸡仔一样弱小的女子了。
一想到着,他也懒得废话了,直接一脚踩在王老汉刚刚要打夏晴的木棍上,“既然要断,干脆就断个干净些。”说罢,他就把夏晴托付给田大娘,小声说道:“大娘,正屋的柜子里有跌打金疮药,你先帮夏晴瞧瞧,我且把事儿说个清楚明白,也省的日后我不在家,那边再寻了由头来恶心人。”
他话里的厌恶毫不加掩饰,瞅着自家媳妇的神情更是难掩担忧,可他也明白,若是他态度不鲜明,只怕媳妇再厉害也难敌外面人的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