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尖锐又刺耳的开门声,沉闷闷的,打在人心上,很难听。
我跑到门口一看,对面的门,似乎正在打开。
门缝里看,黑漆漆的,不见丝毫光明。
门后有一双眼睛,恍如盯着我,狼看到猎物的笑。
我关上门,反锁上。
言溯的房间在二楼的最边缘,古堡里唯一的大门是在一楼,一楼的大厅到他房间等距离,要经过至少五道门,还有最让人不安的厨房。
想要感觉这些鬼物从房间里走出来之前,到达门口,根本不可能。
如果他们非常幸运的,能够避开那些鬼物,别忘了还有厨房里的那个‘管家’,他们这样赤裸裸的下去,无非是瓮中捉鳖。
在这一瞬间,我想了很多种方法,唯独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需要的时间最短,也最靠谱。
至少,可以一定的降低危险性。
等我回头,言溯换好了鞋子,拎着黑皮箱,戒备的盯着一处。
“我们跳楼吧!”
言溯依旧沉默不语。
我没想那么多,“房间里走出来的不是人,我们没路可走。”
只能跳楼。
推开窗,看了眼窗外,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好似要下雨。从二楼到一楼,有四五米高的距离,没人任何踩踏物,地面上石板路。
古堡比平常的房子高很多,就这么跳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必须要有什么垫在地下才成。
然后从他床上,捡了被子丢下去。
“不行,你们家二楼太高了,跳下去肯定会死人的,有没有绳子?”
言溯也不矫情,把黑皮箱子,从窗里一丢,从衣柜里真拿出一捆麻绳,是某个厂商的登山用品。
“咔,”反锁上的门,既然在动。
言溯看了我一眼,把绳子一头系好,塞给我,另一头给我。
“拿着。”
我看了眼正缓缓推开的门,翻上窗户,着急道:“你呢?”
言溯也回头看了眼一眼,“你先跳?”
我:“你……”
瞄着五米多高的距离,有些紧张,一咬牙,正要跳,背后一个力来,身体不断下降。
“啊啊啊啊。”叫的声嘶力竭。
卧槽,他想谋杀亲妈?
卧槽,
卧槽,
……
我已经做好跌在冰凉又坚硬的地板上,摔得血肉模糊了,绳子被拉扯住。
下降的趋势停止住。
我被吊在距离地方不到一米的位置。
呼呼。
“快跳。”
言溯在窗台上,见我平安下去,不疑有他,单手拉着绳子跳下。
我盯着头顶,一个黑影掉下,冲着我来的。
越来越近,要撞到了,我去。
正反应过来,要解腰上的绳子,他已经撞到我了,撞的我哪儿哪儿都疼。
我这才知道言溯让我先跳的用意,根本是那我当肉盾。
他扶着我,跳下去,脚踩实地。
突然,一下子,我感觉有人凶恶又不甘心的盯着我看,是正对着一双双冒着红光的眼睛,绳子被人从上面拉着我不断向上移动。
我只来得及,喊了一声。
“言溯。”
言溯见状,扯住我,向下拉。
绳子的另一头,不知何时多几双苍白的手,言溯都拉了起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近,我突然看到手心的灯,鬼使神差的用火苗向绳子上一烧。
绳子霎那间被点燃,冒起阵阵黑烟,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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