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花这一番话说的白槐哑口无言。
白柳氏倒是面不改色,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对白荷花也带上了敌意。
“你是故意挑事来看热闹的吧?赶快给我滚,都嫁出去的女人了,还往娘家村里跑,丢不丢人。”白柳氏插着腰气焰十足地道。
白荷花也不跟她吵,脸上依然挂着笑脸。
“我就是来告诉你们珊珊的消息,毕竟你们是她的娘家人嘛。既然你们这么想我,那我就走了。”
白荷花说着,看了眼旁边的谷子,摇头感慨般的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啊,都是一个屋檐下出来的,有的贵为官夫人,有的还是泥腿子。”
她一边说,一边走开了。
她再不走,白柳氏就气得要打人了。
“真是气死我了,那个赔钱货走了还要留个要好的气我,真是家门不幸……”白柳氏骂骂咧咧个不停。
白槐对唯一的姐姐印象挺好的,听不过去,说道:“娘,别说了。”
白柳氏停止了辱骂,站在树底下想了一会儿,道:“不行,咱们怎么说也是将军的亲戚,不能放着好处不捞。你们去把你爹,大哥和嫂子叫回来,我们商量商量,跟着一起去军营得了。”
白槐犹豫道:“不好吧?”
白松高兴得一跳三尺高,“好哎,我这就去叫人。”
说完,他以百米冲刺的气势冲向了稻田的方向。
很快,一家人齐聚一堂。
白得田坐在堂屋的上位,一张又瘦又老的脸黑得发亮,操着一口仿佛含着一口老痰的嗓子问道:“你喊我们回来干啥?白松说女婿当了将军,你从哪儿听来的?”
白柳氏说道:“镇上卖豆腐的儿子魏春生说的,他在曲雷厉手底下干活,绝对错不了。”
白得田一脸复杂的沉默了。
老大白杨和媳妇儿坐一条板凳上,听着娘的话两人对视一眼。
堂屋中间的空地上,一名三四岁的男童坐在地上玩耍着,正是白杨的儿子,亮亮。
听到爷爷奶奶的话,亮亮懵懂而又好奇地高声说道:“将军很厉害吗?”
“将军当然厉害了,当官的,天天大鱼大肉。”白柳氏和蔼地道。
男童吸了口口水,发出夸张的吞咽声。
白柳氏立马道:“咱们这就去将军家,带亮亮吃好吃的。”
“亮亮吃肉肉。”亮亮兴奋地用力拍打地面。
白得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老伴儿,道:“你疯了?人家在边境,你要带着亮亮去边境打秋风吗?”
“有什么不行?咱们好歹是将军的岳父岳母,不说跟着大富大贵,小富小贵总行吧!”白柳氏理所当然地道。
白得田想想就觉得丢脸,想当初他们和女儿女婿闹成什么样了,还有脸贴上去。
“你能不能有点骨气?”白得田忍不住说道。
白柳氏不屑地斜了白得田一眼,“骨气?能当饭吃吗?你作为一个男人,穷了大半辈子,你骨气早就没了。”
白得田被骂得面红耳赤,娶了个厉害婆娘的他窝囊惯了,说不过,头一扭不理白柳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