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还治不了你?”花京墨笑着说道,颠了颠手里的钱袋,钱袋中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然而论偷窃,凌露已经颇为熟练,看着那巷子就觉得可疑,又折了回来。
花京墨还来不及收起“脏物”,就被逮了个正着,一下子僵住。
白飞见是熟人,微微愣了愣。
凌露看了眼花京墨,鄙夷地道:“这么点功夫还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花京墨也不惧,脸上眼里尽是对凌露的不屑一顾,他收起钱袋,道:“本公子这就去京兆府报案,如果你有本事在本公子报案前拿回钱袋,本公子就饶你一次!”
“好啊!那你小心点,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凌露毫不畏惧。
白飞张口欲说什么,花京墨转身一跃,跳上了屋顶。
“站住!”
凌露也要跳上去,被白飞拉住了。
“你闹够了没?”白飞低声呵斥。
凌露仰头看了眼房顶,着急地道:“白大哥,他欺负我~”
女孩跺着脚满脸撒娇。
白飞冷然道:“这件事尚书大人会替你摆平,你少惹点事。”
“士可杀不可辱!我不要靠别人,我要靠自己!”凌露一脸坚毅地道。
白飞不由多看了眼凌露,这句话让他挺欣赏的,有一丝白珊珊的影子,但是比白珊珊发挥得更极致,简直就是个假男人。
“你还想怎么闹?”白飞语气缓和了许多。
凌露展颜欢笑:“我就知道白大哥疼我,很简单,他不是要去京兆伊告我吗?那我去京兆伊大门口守株待兔。”
白飞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凌露走出了巷子。
花京墨没见人追上来,觉得索然无味,走进了京兆府。
升堂,京兆伊刘义上堂,见堂中人是花太医的孙子,客客气气地道:“花小公子,你怎么来这儿了?”
“来京兆府自然是报案。”花京墨一脸大义凛然。
刘义也绷起脸色,沉声问道:“花公子状告何人?可有罪证?”
何人?
花京墨只认识那个男的,以前是那个臭女人店铺的掌柜,后来曲雷厉犯下滔天大罪,他也失踪了。
“花某要告的是个女人,她当街行窃,她的同伙叫白飞,这是罪证。”花京墨说着手伸进怀里,顿时脸色大变,急忙又摸向腰间,袖口。
每摸一个地方,他的脸色就黑上一层,就差摸鞋底了。
末了,他脸色黑如锅底。
刘义好奇地问:“花公子怎么了?罪证丢了?”
花京墨嘴唇抖了抖,咬牙切齿地说出几个字:“本公子被偷光了!”
“唔!”刘义以手掩唇,顿了数秒,还是忍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哈……花公子这是遭到窃贼报复了吗?”
花京墨狠狠瞪过去,刘义连忙努力憋住笑意,憋得脸都扭曲了。
虽然刘义在官场不怕太医,但是人都会生病,没人敢得罪大夫,尤其是太医首领的亲传弟子兼嫡孙。
花京墨无地自容,气呼呼地大步走出了京兆府。
“死女人!你给老子等着!”少年盛怒的声音在京兆府外的天空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