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牛儿，来吃草！”白松捧着把嫩草，送到一头黄牛面前。
黄牛嗅了嗅，低头开始吃。
“滚一边儿去。”白槐把大黄牛肚子下的小黄牛赶开，自己蹲在大黄牛肚子下，用碗接着胡乱挤了起来。
乳白的奶汁唰唰地往碗里溅，不一会儿，就接了大半碗。
一个中年妇人割了一篮子草回来，看到两小孩在挤自家牛的奶，立即捡起一块土块往他们身上砸去。
“给我滚犊子！”
“快跑！”
白槐一声令下，白松丢了草就跑了，白槐捧着大半碗牛奶，跑两步撒几滴，枯黄的大地被奶染出了几个湿斑。
中年妇人安抚地摸摸自家母黄牛，愤慨地道：“又是白柳氏的儿子，就没见过这么调皮的！”
等白槐端着碗回到山上白珊珊的家，碗里的大半碗牛奶，只剩小半碗了。
白珊珊已经准备好了其它食材，见他们回来，挑眉道：“速度挺快啊！”
“哼，这算什么。”白槐满不在乎地道，“钪”的一声把碗磕在灶台上。
牛奶荡到碗沿，浸湿了白槐灰不溜秋的拇指，奶汁被染成灰白色重新流进碗底。
“嘶~”白珊珊用勺子把那些污迹舀出来，这牛奶，她真有些不敢下口。
不过能弄到原材料就够不错了，白珊珊没得选。
要做五人份的蛋糕，白珊珊略一思量，在大碗里打了八个鸡蛋。
鸡蛋里加入碾碎的白糖，需要挤上几滴柠檬汁，白珊珊用山里的酸橙代替了。然后快速搅动。
搅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鸡蛋液里立一支筷子不会倒，便可以了。
这时加入面粉，需要低筋面粉，家里没有，也只能随便放全麦面粉了。
再次搅动，搅至均匀，加入植物油，牛奶，搅匀。
蛋糕液已经完成。
曲雷厉按照白珊珊的要求，在院子里用石头搭了个简易的灶。
“可以生火了！”白珊珊将蛋糕液倒进刚才洗干净的陶碗里，端出来说道。
“好。”曲雷厉宠溺地看了白珊珊一眼，走到灶边蹲下，很快点燃了火。
白珊珊把陶碗放在灶上，用文火满烤着。
白槐和白松兴奋地围着灶转圈，一边转一边欢呼。
“哦，蛋糕要好咯！”
“哦，蛋糕要好咯！”
白珊珊感觉耳朵旁简直有一千只蚊子在叫，老天，谁来弄走这两只移动的广播？
曲雷厉和曲云睿却悠然自得。
在这个年代，曲雷厉和曲云睿都到了当爹的年代。他们一直孤苦伶仃，家里突然多了两个孩子的欢声笑语，他们心里是向往的。
什么时候，在家里欢闹的珊珊生的小孩就好了。
“差不多可以了。”白珊珊嗅了嗅从盖子边缘溢出来的香味，说道。
吵闹声终于停了。
姓白的两小兄弟蹲在灶边眼巴巴地盯着，还咽了咽口水。
姓曲的俩兄弟脸上也有着好奇之色，走近来观望。
白珊珊用湿毛巾抱住盖子把手，刚一揭开，陶碗里“腾”地冒气一股浓香。
整个院子，都泛起了香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