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手青追上人群。
释空独自静立在月光下,沉思许久。
梁旖施挂得腿都麻了,遂跳了下来站在释空身后。
释空捻着佛珠,音调上扬,“又偷听?”
梁旖施站在释空的阴影里,只看得到他后脖颈上的痣,开口直言:“别去送死。”
“何以见得?”
“且不说那些画作,就算柳垣卿不筹备画府,柳府里一砖一瓦都价值不菲,府中戒备森严,护卫完全不弱于风府。再者,柳府虽然不大,但是府中暗阁众多,不熟悉地形之人,若陷进去,就真出不来了。”
“阵眼与世隔绝,我们不是也出来了?”
“我话至此,你好自为之。”
梁旖施转身离去。
释空自始至终没有回过头来。
他整理僧袍,戴好佛珠,踏着清冷的月光,稳步向风府的禁忌之地走去。
但凡他经过的地方,风府护卫都低头鞠躬,并向前方指路。
隐风堂。
一屋一树一池春水。平静如常。
屋内点着一盏明亮的油灯,一名老者身穿盔甲,端坐于桌前,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粗糙的木盒子。
释空从院中走进屋内,无声无息。
“你终于来了啊。释空法师。”老者缓缓侧过身,看着月光下清朗沉静的释空。
释空双手合十,“风镖主,初次见面,请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