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来,只怕这整塘的鱼都要被你吵醒了。”
“秦舒,你来这儿,要是想和我抬杠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呵~王爷还是这样的不客气。”他将腿搭起,躺在屋顶上。“王爷,刚刚吹的这首曲子可不符合大夏的民风啊。嗯~到有点儿像是我流离的曲子。”
他转身,运功飞上屋檐,坐在他旁边。“有屁快放吧。”
“啧啧啧,把我流离的‘醉流离’吹得这么难听居然还这么嚣张!”
“说够了没有,正事呢?”
“你可知道这首曲子是谁作的”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天边的星星,“是我婶娘写给我叔叔的。”
“你叔叔?卿流离?”那个当年才情冠绝天下却无故消失的人?
“不错,可我叔叔本不叫卿流离,是那年遇见我婶娘才改的名。”
“你可知道,我婶娘的才华也绝不在他之下。”他像是陷入了回忆里。“可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她也没有逃过这个定律。”
“当年我叔叔也不是什么长情的人,可偏偏就是这首曲子困住了他,困住了,他的一生。从此世间再无秦长悦,只有卿流离。”他双手一撑,坐起来,侧看着他,“你说这首曲子出自谁之手?”
不语,良久后,“我想你心里应该有数了吧。”
他又看向远方的星空,“几日前,流离的天山血莲失窃,可是流离皇室不仅不派出人寻找,反将消息死死瞒住,太后因此气急身亡。你说这背后原因为何?”
祁暗眼皮一跳,那个他本可能叫娘的人,没了。
“你怀疑我。”祁暗侧身看着他,眼里平静无波。
他和他对视,“你如今到底是越来越喜怒不形于色了,我都看不出你心里想什么了。要不是我知道那血莲是你拿走的,只怕我还真会被你唬住。”
“你既然知道了,还来问什么。”
“没有听见你吹这首曲子之前,我纵然有天大的把握,也不过是怀疑而已。可是,就在刚刚,我听见了这首曲子。我就知道血莲在你手中。”
“祁暗,这首曲子可不仅仅是我叔叔婶娘的定情之曲这么简单。它,还是流离皇室的禁曲。纵然寻遍这世间,会这首曲子的人也不超过一只手掌,连我也不过是幼年时听过几次而已,可你却吹得如此娴熟,若说你和流离皇室无关,谁会信呢?”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清楚,为什么你拿了血莲却还能活着回来。”
这世间多的是爱而不得的痴情儿郎,祁暗,我不愿你成为第二个他。祁暗,不要爱上她,否则日后你会后悔你今日的所作所为的。
阿雪,你忘了他,此后过自己的一生。
祁暗,你永不再踏入流离,相忘于江湖。
这是我所能想到的你们之间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