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来,祁暗都是冷脸以对。身体倒是在逐渐地康复,如今已经可以自己慢慢地爬起床走上几步了。
那边,离雪与秦舒也见上面了。
离雪住在祁暗旁边的院子里,这几日见府里的人忙得脚不沾地的,便也前去帮忙,一同派发汤药。
“阿雪?”身后似乎有人在唤自己,离雪回头。
“秦舒哥哥?”离雪有些不可置信。
“阿雪果真是你!”
“秦舒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疫民众多,有些拥挤,“我们上旁边说话吧。”
“好。”
离雪放下手上的汤勺,随秦舒一起走到旁边。
“我听闻此处瘟疫横行,随一位姑娘来此的。”
“哦!随西翠前来的那位男子便是你吧!”
“正是。”
“我在城中听闻百姓说穆王妃也入了城,找了你几日都不见你,想不到今日来巡查疫情倒是碰见了。”秦舒很是高兴。
“我这几日身体偶感不适,便待在房里不曾出来过。”
“可是也染上了疫病?”秦舒很着急。
“并非如此,我不过是普通风寒罢了,这些天也好许多了。所以今日才随大家一起出来派药。”
“那便好,我可不希望你出什么事。”秦舒瞧着眼前景象倒是很欣慰,“如今找到救治瘟疫的办法了,大家真是死里逃生躲过一劫啊。”
“是啊,这命来得不容易。经此一事,要更惜命才是。”
秦舒看着那些依偎在一起互相帮助的疫民,“也验证了许多感情才是。”
“哼,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离雪与秦舒多年未见这几日倒是同进同出惹了不少风言风语,可两人倒是不太在乎,依旧如此。
半月之后,城里的瘟疫大半都消除了。
淮安又迎来了新生。那些死去的人,人们会铭记默哀;而活着的人依旧会心向阳光。
“阿雪,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久你的风寒还未好?不如让我来替你把把脉给你开几味药吧。”
“不用了不用了。就不麻烦秦舒哥哥了。”
“诶,为你把脉,怎么会是麻烦!在我面前,你无需害羞。”秦舒说着便去抓离雪的手。
“不用了。”离雪一把甩开他的手,有些心虚。
“阿雪,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秦舒哥哥,我怎么会瞒着你呢。真的只是普通的风寒,在过几天过几天就好了。”
秦舒懒得再听她解释,直接强硬地拉过离雪的手,搭上脉搏。
他活在这世间只有两件事。一件是守好天山血莲,另一件便是护好流离皇室,尤其是公主。这些年他虽然游山涉水,可是叔父的教诲他也不曾忘过。他虽不会强硬地插手流离的任何事情,可是如今情形也不能任由事态发展下去了,再这么下去,离雪就真的死了。
“离雪!”秦舒不敢相信,“你居然提前发作了!这样大的事情你居然还敢瞒着我!”
“秦舒哥哥,我只是只是不想麻烦你罢了。”离雪抽回自己的手。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的脉搏已经如此虚弱无力的,几乎是感觉不到跳动,难怪你一个普通风寒康复时间都需要如此之长,你知不知道你这已经是第二次心悸发作了,竟然还敢来这瘟疫之地!”秦舒一把抓住离雪的手,脸上又是焦急又是生气。
“秦舒哥哥。”离雪想拽回自己的手。
“我知道你不惜命,可你也不能这般作践自己!他有什么好,知道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拿命来冒险!”
“秦舒哥哥,你放开我。”
“你们在做什么!”祁暗这些天才好些,虽知道离雪不愿意见自己,可是她与秦舒越走越近确实让人心中不喜,便出来寻她。却见这两个人在拉拉扯扯,怒火中烧。
“我与她的事你没有资格插手。”
“是吗,你手里拽着我的王妃,我没有资格?”祁暗一把岔开那双拉在一起的手,将离雪拉倒身后,直直地瞪着秦舒。“我念与你交友多年,你不要太过分!”
“哼,交友,若不是她你以为我真的会与你交友。你以为我当年救你一命真的是看在你丰神俊朗的份上大发慈悲吗!”秦舒毫不惧怕地瞪回去。秦舒看着祁暗,自己当年为什么要多手去就他,让他死了就没有今日这些烂事儿了。“祁暗,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你可还记得我告诉你的那个故事,你可知道我口里的婶娘到底是谁。你若是知道,便不会有勇气和我这么说话!”
“秦舒哥哥!别说了!”
“我为何不说,你做的事我从来都不阻止,哪怕你将续命的血莲给他我都没有插过手。可是,阿雪,你不能再这么蠢下去了。”
“秦舒,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祁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拿着一个女人的命去救另一个人!你现在居然还敢要她原谅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叫她的命,你说清楚!”祁暗一把抓住秦舒的领子,怒而问道。
“秦舒!你若再多言,我便不认你这个哥哥!你我断绝关系!”
“你居然为了他要和我断绝关系!离雪,那你便断绝好了,我今天偏要说出来,再不说你就要死了!你想一个人安静地走,我偏不让,我就是要昭告天下,我就是要告诉他,我就是要让他后悔,让你也后悔!”
“你说清楚!”
“祁暗,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普天之下只有流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