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你怎么了?”祁暗掀开她的袖子,看见一片擦伤,有些细小的伤口还冒着血珠。
“方才和疫民产生了些冲突,不过已经没事了。”
“有伤怎么不早说。”
“你不赶我走了?”
“你已经出不去了。”这座城也好,我的心也好,我都给了你机会,可是你不珍惜,现在已是我说了算,我宣布你已经出不去了。
“那便省了与你争辩了。”
“还不出去唤人为你包扎,以后不要再进这间屋子。”
“你方才不是已经答应不赶我出去了吗?”
“我是答应让你留下来,可我没让你留在这间屋子里。”
“出尔反尔!”离雪一生气,一把就把祁暗“哐”的一声推到在床上。然后,不再理他,起身便出去了。
离雪出去后找到暗风要了些纱布和药给自己包扎伤口。
“他为何会感染?”离雪包扎好后也不着急做别的。
“王爷不慎感染。”
“蒙我?他嘴唇都是青紫的,外面感染疫病的人个个脸色苍白,连唇色都不可见,还没哪一个连嘴唇紫得这么鲜艳。”
祁暗立马跪在地上,“还请王妃恕罪,王爷前些日子被人暗杀中了毒,之后屡治不好,这才不慎感染了疫病。”
“毒可解了?”
“已找到解药,服下药后再有几日便可好了。”
“瘟疫可找到了治疗之法?”
“全城医师都在竭尽全力研制解药。”
“就是说还没有。”
“是。”
“你督促医师尽快研制出解药。”
“是。”暗风站起来转身就要下去。
“站住。”离雪从凳子上站起来,“他既然已经中毒感染疫病为什么不和朝廷说?他为什么会中毒?他去做了什么?这些你都不打算和我交代清楚吗?还是你觉得我尚没有资格参与这些事。”
“王妃恕罪。”暗风转身不敢言语。
“如今他已重病,这里能管事的人也只有我了,你还不打算把事情告诉我吗?”
暗风也确实在心头挣扎许久,王爷曾说过不能将王妃牵扯进来。可是如今情势危急,更何况王妃已经自己卷进来了,告诉王妃应当也不算是抗命吧。王爷,对不住了。
“王爷入城没几日后便遭到了暗杀,具体情况我们也还在调查当中。至于不告知朝廷,王爷是不想帝后以及王妃担心。”
“是啊,那等他死了,别人就更不用担心了。他这么胡闹,你也随着他吗!”
“王妃息怒。”
“你立马将王爷染病的消息密传给皇上,叫他们增派药草和医师。”离雪想去看看祁暗,走到院门口时,突然想起来,“他不让你们进去?”
“王爷说他已染病,理应隔离。”
“那平时谁照顾他?”
“是太守府的一个哑女,平日会将饭菜和药放在床边,若是王爷醒了,便会自己去吃。”
“哑女可曾染病?”
“目前尚未。”
“以后叫她不用送了,我亲自来。”
“可是……”
“那日我进去之时你怎么不阻止我,现在来可是,别假惺惺了。”
离雪推开门,“就照我说的做。以后我就住这里面了,给我被几身衣裳。”走了进去。
“是。”
暗风抬头,看着她进去的背影,那是一腔孤勇。王爷,你此行不亏,她愿意与你同生共死,心里终是有你的。
“咳咳”祁暗咳嗽着,自己挣扎着起来想喝口水。却见一杯水已经递到了眼前。
“你怎么又进来了。不是叫你出去吗。”
“自己都有气无力的,还是省省力气别老想着怎么教训我了吧。”离雪做到床沿边上,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你这……”
“闭嘴,别说话。”离雪又强硬些,将杯子直接贴住他的唇。
祁暗拗不过她,喝了水。离雪放下杯子,扶着他躺下。
“你这样没有一丝好处,又是何必呢。”
“你就当我是活腻了,怕黄泉路上一个人孤单想找你做个伴。”
“你……”
“你怎么那么多话,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唧唧歪歪。”离雪将杯子放回桌子上,再回来。“我已经和暗风说过了,我今晚就睡这儿了。你现在这副样子赶我走是不可能的,还是省点心想想你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吧。”
祁暗有些累,闭着眼。
“诶,你可别睡啊,一会儿饭菜和汤药就来了。”
能再听见你叽叽喳喳还是挺好的,我本以为我们就此要天人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