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宇文远在朝堂之上口出狂言,侮辱天颜,给本宫拿下!”
“我看谁敢!”宇文远依旧气势不减。
大殿之外立马跑出一列禁卫军,将手上的兵器对准他,几个人上前想将他拿下,可是宇文远当年也是战争里走出来的人,如今虽说已有些年岁,但毕竟不是文弱之人,一时之间竟然还拿他不下。
“就凭你们这些小喽啰就想控制我,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宇文远擦擦脸上的血迹。
“是吗?”离雪坐在高台之上,朝德木招招手,德木立刻会意。
一瞬间,大殿又进来一批侍卫,只是这一次有些不一样,这批侍卫直扑宇文远,个个武功不俗,宇文远一时间很是吃力,腿上肩上都受了伤。
“啊!”宇文远被一个侍卫踢中后背,直扑地上,然后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在背上,都能听见骨裂的声音。接着被人反扣住双臂死死地按在地上。
朝中大臣都惊得四散,朝堂之上直接动用军队,以这样的名义,看来今天公主是非将宇文将军除去不可了,如此一来也没有人敢再多言。
宇文远被摁在在地上,眼睛狠狠地瞪着离雪,犹如饿虎扑食想要将她撕碎。
离雪站起来,宫人替她掀开帘子。她穿着隆重的宫装,一步一步地沿着台阶向下走去,如此气势逼人,一时间竟然无人敢直视她。
一步一晃头上珠帘响,就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空气中夹杂着的血腥气,以及令人窒息的沉默,无不在昭示这个女人的雷霆手段。
离雪停在宇文远的面前,慢慢蹲下身来,低头像是看着一条落水狗一样怜悯地看着他,突然笑了,“怎么,你现在还觉得我动不了你吗?”
“我呸!”宇文远一口血水朝离雪吐去,离雪将头一偏,血水尽数落在了脖子和左脸上。“你就不怕我今日若是没回去,我的人会带着那十万大军踏破寻安城吗?”
离雪也不擦脸上的污秽,笑得更开心了,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怕,当然怕了,我怎么会不怕啊?”然后伸手捏住宇文远的下巴,贴近他的脸,“只是你真的以为你还有十万大军吗?嗯?”
“你!不可能,我将他们分守三地,你找不到他们,也不可能有兵力剿灭他们!”宇文远挣扎着,更是气得瞪大了眼睛。
“哈哈哈,不然你以为大夏为什么要派使臣前来?你以为他真的会和你合作吗?早在他未到流离之前第一批军队已经潜入城了,收拾你的军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而已!现在只怕你能看见的不是俘虏就是尸体了吧!”离雪更是扣紧了他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没想到吧,他与你敷衍做戏,你许下八座城池也没能将他拉拢。哦,忘了告诉你,你看看现在扣着你的这些士兵也是他借我的呢!哈哈哈哈,你放心,那些归顺我的士兵我都会善待的,毕竟都是我流离的子民啊。看见你这副模样,真是让我开怀啊!也不枉我搭上自己的婚姻换来的兵力啊!”
“你这个贱人!你混蛋!你畜生!”
“哦,对了,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我本来不想让你这么早知道你儿子的消息的。”可是,你活不过今天了,知道了又如何!真是浪费了她一招好棋啊!
“你把他怎么样了!”宇文远用力想要蹿起来,瞪红了眼。
“你还不知道吧,他啊,已经死了,此时此刻,说不定头都被割下来了呢!哈哈哈哈!”
“你混蛋,你个蛇蝎毒妇,你不得好死!”
离雪将他的脸用力往旁边一甩,“哼!你以为你还是过去那个权倾天下的镇南大将军!我告诉你,宇文远,你的历史到今天为止了。”
离雪站起身,从旁边侍卫身上,抽出一把刀。侍卫将宇文远提起来,离雪握紧刀,“呲”的一声将刀刺穿了他的身体,血溅到了她的额头上,鲜红滚烫,那样一张端正严肃的倾国之色,反倒是添了几丝妖冶。
离雪用力将刀抽出来,“哐”的一声扔在地上。脸色威严,朝升的太阳将晨光照射着她,如同刚从地狱逃出的鬼魅一样,让天也不得不臣服。
纵横朝政几十年的宇文远就这样死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一代权臣一朝陨落,无不让人唏嘘啊,可这也让人们更加重视起这个手段狠辣的摄政长公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