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由于柳懿心陷入了疯狂之中,对腹部和头部进行自残,因为她之前差点小产身子本来就不好,毒腹部进行自残很快便将再度小产,当天便身亡了。
柳懿心是如何死的,当场有很多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不无叹息,暗忖这死法真是世间罕有,诛心啊!
荣骅筝当时也是看着柳懿心拼命的用钗子插自己肚子的,虽然她是看了两眼便不想再看了,但是心头却是什么滋味也没有。
那半个时辰的时光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过得挺有滋味的,当然,最后荣骅筝那天在出门的时候都宇文璨都没有点头松口说允了荣骅筝的要求,在出发前往门口的时候也没看到踏雪的影子,倒是在朱门刚打开时看到了谷婷菱的身影。
“菱儿,够了!”宇文璨听得拧起了眉,出声打断她,“现在时候不早了,你应该回去了。”
然后,恭谨王府的前厅王府上的奴才丫鬟便看到这样的一幕,桌子上摆着一壶沏好的热茶,他们王爷左手拿着一卷书容色淡淡的看着,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着书页,有时候端起侧边的茶浅呷一口茶。而他们夫人则花招百出的动着嘴巴,从后背搂住他们王爷在他耳边叽叽喳喳,时不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着他们王爷的侧脸,一招不行第二招,第二招不行第三招,一招一招的试,也没有想要放弃。
那半个时辰里,前厅的奴才换了好少说也有十来批,后面换来的,个个干活站立都是不安的,脸红得不像话,脸上却有着丝丝的倾羡。
“璨哥哥,你说话啊。”谷婷菱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伤心事,哭声愈来愈重,“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打断理会菱儿了?是不是啊?”
“璨哥哥,我不要……”谷婷菱哭着声音有些哑了,越哭越凄厉,“我不要……”
谷婷菱这一刀划得很用力,丝毫没有留情,一刀过后鲜血涔涔的从那一条血痕上流下来,一下子鲜血就将雪白的脖子染成了一片血红……
“骨质疏松?”宇文璨眼皮没动一下,“踏雪的马厩那么大,为夫天天让人将它放置平院溜达,身强体健的,骨头硬的很。”
这个问题缠绕在百姓心中不得其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人为柳懿心的死和柳家的没落感到可惜。
荣骅筝听到这里,顿时竖起了耳朵。
柳懿心欺君罔上,妄图混淆皇家血脉,两条罪名是摆在这里的,虽然混淆皇家血脉未成功,然而其心可诛,为了以儆效尤应当诛九族。然而,柳家乃忠臣之后,数百年来为人臣子皆是忠心耿耿,为此,皇帝心明如镜,对柳家从宽处置,剥夺其家产以及柳大人太师之职,降为六品地方官,迁至西部贫困地区为民造福,且永不得踏入京都半步。
宇文璨伸手夹菜的手没顿一下,轻飘飘的瞟她一眼,“一路骑马到冰林山?。”
这个消息是在翌日的早朝颁布的,但是有些人其实早已经得到消息了,原本还以为皇帝会将此消息封锁的,毕竟靖国使团还在京都,此等负面的消息还是压一压为上。就是因为这样想,所以当圣旨一下来时,朝廷之上顿时一片喧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些人为自己那天猜对柳懿心小产而沾沾自喜,有些幸灾乐祸,有些指指点点……
宇文璨脸色有些沉,“菱儿,你太激动了。”
谷婷菱边挣扎边对着那个两人的背影叫了好久,好一会,眼看两人就要上马车了,她大声哭喊道:“璨哥哥,你走我就死给你看!”说时,她猛地挥腾着四肢,企图挣脱四个丫鬟的禁锢,她手脚非常用力,因为动作过大了,竟然真的被她挣脱了。
“你烦了……?”宇文璨黑眸一眯,似笑非笑,“看来今儿踏雪是出不了门的了。”
荣骅筝闻言,方才所有的感动顿时消失,脸儿飞快的从碗里抬起,“为什么?!”
“不要将我和她比较!”谷婷菱听了更加激动了,脸上布满了泪痕,说完瞪大眼睛看着宇文璨,声音颤抖着问:“璨哥哥,你,你是不是一直就将我和柳懿心看做是同一种人,我和她在你心里的位置都是一个样的?是不是?”
荣骅筝看着谷婷菱,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了一下。
荣骅筝噎了一下,才想说什么,宇文璨却顿下了手中的银著,黑眸幽深的看着她,声音有些轻,“筝儿,踏雪是为夫的,难道就不是你的么?”
这件事在圣旨出来的当天整个京都都轰动了,顿时成为了京都百姓茶余饭后的娱乐,人人都在讨论这这一件事。
而就柳大人这一晕,晕了好久,而且晕得恰是时候,不知道柳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知道府上的小妾偷偷的溜了好几个,更不知道柳懿心的尸体只是被一张草席卷住便草草的让人扔到山上去了,连注香都没人给。
“璨哥哥……”听到宇文璨软了声音,谷婷菱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委屈,泪水滚滚而下,扁着唇哀求道:“我不想嫁给什么世子,我也不像以往那样胡搅蛮缠了,你让皇上收回懿旨好不好?”
然后,回答她的是萧瑟的风声。
宇文璨抿唇,招来两个谷婷菱的丫鬟,冷冷清清的道:“立刻将你们郡主送回府去!”
荣骅筝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可能是谷王爷在柳懿心的事儿出来之后怕谷婷菱也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整个家族,所以才让皇帝指婚,让谷婷菱对宇文璨死心。
有些事情,其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