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什么王嫂和王兄深得圣上欢心都是屁话,如果东北军队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先别说郢国会受到怎样的影响,就东北边疆也会乱成一锅粥,而到那个时候东北会面临怎样的形势不言而喻。因此,如果东北却粮草这件事能够如愿解决,对朝廷对整个郢国而言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同样,龙颜一悦鸡犬升天,欺君之罪涉及的是帝皇颜面的问题,而东北之事则事关郢国的安危,虽说如此,但两件事孰轻孰重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衡量的,天子就是天子,他做什么事都无需由别人来评价,他要因此治荣家之罪亦无可厚非。
当然,这件事对太子和箫妍妃来说是一把双刃剑,他们可以凭此而让东北大军安然无恙的度过冬季,同样也要面临着被牵扯到欺君之罪里面。
荣骅筝冷笑,斗嘴她从来还没怕过呢!13acv。
此言一出像是往湖里掏了一块巨石,顿时掀起了巨浪,谷婷菱的心更是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回门?恭谨王竟然和荣骅筝回门?!
她从小被教导要知书识礼,平日里也是大门不出小门不迈的,能说心事的人着实少得可怜,多一个人来陪她说说话她还是乐意的,特别是在嫁给太子之后太子事儿多,虽然没有娶小妾但是也甚少来她房里坐坐,她的日子就越发无聊起来了。
她的人生除了毒和制造武器,还有就是出任务之外其实没有别的事情了,在暗杀部队里她人缘不错,但里面到底是男性居多,真正谈心深交的没有多少个,而真正和她说得上是好朋友的也就只有背叛她,害她粉身碎骨的那一个好朋友。
荣骅筝颇为无辜,耸耸肩也不解释,反道:“谷郡主,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宇文翟见劝说无果,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一样,也不再开口了,缓缓的退回座位上坐下。
谷婷菱娇贵惯了,何曾被人如此冷漠的质问过,心头怒火大盛,顾不上在场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冷声警告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恭谨王妃的位置本来就不该是你这样的人能够坐上去的!”
所以,当前几天荣骅玫哭哭啼啼的来找到她,说自己被欺负得不想活的时候吓了一跳。这趟婚事是她当初求了皇后甚久才给荣骅玫求来的,虽然皇后不将她指给其他两位皇子而将她指给了二王子让她也吃了一惊,但是她原本在想二王子虽然身患腿疾但是身份到底也是高贵的,这门亲事指给她堂堂四品官女也算是捡到了,所以心里也心安理得。谁知道如今怎么会这副模样?
谷婷菱一听,只差没扑上去将荣骅筝一口咬碎了,“你说什么?你竟然公然挑衅本郡主?!”
宇文璨抿唇,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宇文璨听着,脸一下子就黑了。
实么圣欢临。等等!
“璨哥哥,你说我在闹?”谷婷菱有点不敢置信,指着自己,眼里的泪一重又一重,“璨哥哥,你怎么能够这样说?”
谷婷菱看到她眼中的兴味,心头涌起无尽怒火,黑眼直视荣骅筝,“你看什么看,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
荣骅筝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脸颊异常滚烫,看看所有人的表情有点怪异,顿时有点尴尬,“啊,哦……”话罢,嘿嘿一笑,慢吞吞的坐下来。
她父亲是个老实人,虽然说只是远房表妹但是好歹是表妹,这表兄妹关系横在这里再加上荣老爷有意的撺掇,两家就拉近了,接着荣骅玫也就和她亲近了些。
荣骅筝原本还对自己的想法抱着质疑的,现在简直觉得自己那一点质疑是在放屁,丫的,有人会这样损自己喜欢的人么?
荣骅筝为她花掉的妆容啧啧两声,暗忖三分容颜七分妆啊,这句话看来古今皆适用呢!“谷郡主这话说了好多遍了,不如你现在和我说说到底谁配得上王爷可好?”
谷婷菱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今天坐在这里不过是两刻钟的时间却听到了自己永远也不想听的事儿,受不了的咻的一把站起来,堵住了夏侯过的去路,愤然道:“
一个念头如一道闪电迅速闪过脑海,难道……宇文璨那个啥她?!
“太子,这……”箫妍妃有点迟疑,她不知道太子是怎么得出是自己表姑逼迫荣骅筝代嫁的结论,这件事不过是宇文璨片面之言罢了,傻的都能看得出来宇文璨对恭谨王妃十分偏爱,他为了她扯点小谎也着实正常,怎么太子如今会如此糊涂,就想不透这一点呢?
“荣骅筝!”谷婷菱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胸口气得上下不平的起伏着,转头看向宇文璨,委委屈屈的道:“璨哥哥,你也看到了,这样的女子你真的还要么?”
太子殿下怎么会如此猜测?!箫妍妃一脸震惊!
宇文翟眯眸,眼前的荣骅筝和敬茶那一天的判若两人,但是全身充满了灵气,让人不敢逼视。
“你明明就是在笑话本郡主!”谷婷菱不依不挠的愤然道。
夏侯过看着挡在自己跟前的柔弱而高贵的女子,一张俊脸上满是尴尬,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挑衅你又怎样了?难道我还挑衅不起你不成?”荣骅筝双手环胸,唇边泛笑的道:“有本事你就让王爷亲自开口说休了我啊。”
谷婷菱美目瞪着荣骅筝,深吸一口气,稳稳心神对宇文翟道:“谢谢太子殿下关心,我没事。”
谷婷菱被他一声低喝给刺激了,眼泪一下子就盈满眼眶,娇小的肩膀簌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