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才能一听这话,赶紧向马文生要了车票,去窗口办改签时间。谁知窗口前着长长的队伍,他一时半会儿哪里能凑到前面。
周才能急了,他帮马文生买的往返票,回程是周四晚上。如今马文生说是周末,时间便不一致了。
周才能火急火燎地想找人帮忙,这时几个票贩子围了过来,问他要去哪里。周才能正心烦着,伸手一推其中一个票贩子,那人猝不及防,被推了个趔趄,站起身来恼羞成怒,对准着周才能当胸就是一拳。
周才能被他这一拳打在心口,气得钢牙锉碎,可是他要替马文生办事,也不想和对方纠缠。这时,马文生走了过来,向动手的那个票贩子喝问道:“你怎么动手打人?”
那人长得块头很大,听到马文生这么一问,回过头来看了马文生一眼,见到这人气宇不凡,却也不敢向马文生直接动手,便冷笑着说道:“怎么,你想替他强出头?告诉你,老子就是打了他,你又能怎么样?”
周才能赶紧过来,想要说什么时,那几个票贩子却一下子围住了周才能,“你不许走。打倒了人,你还想跑。报警。”
马文生听到这话,却是吃了一惊。他还没来得及让周才能报警呢,这边这几个黄牛竟然抢在前面要报警了。难道他听错了?
马文生没有听错,因为不到两分钟,三名车站派出所干警便站在马文生的面前,为首的一个冷冷地说道:“你们在车站生事?铐上带走。”另外两个跟着就要动手。
周才能这下真急了,因为距离火车到站也不20分钟时间,车票改签不了,倒是问题不到,耽搁了马副市长出行,就是大问题了。再说,马副市长要是被他们铐起来了,一旦传出去,可真是丑事一件了。
“马市长,您把车票拿好,先上车吧。我跟他们去一趟,”周才能说到这里,委屈得快哭了。他一个退伍军人出身,还有一身好拳脚功夫,根本没把眼前这几个黄牛放在眼里,可是,来了警察,他总不能动手殴打警察吧?
马市长?为首的那名警察有些惊疑不定了。可他再看看马文生,觉得这人不像是市长。因为市长曾经来到火车站派出所进行过春节慰问,还和他握过手。
副市长呢,也不像。这人马上要坐火车,身边除了这个高个子之外,再没有一个随从。别说市里领导出门,就是县里的领导出门,都是前呼后拥,跟班一大群。再加上送行的人,可谓浩浩荡荡。
“他要是副市长,我还是省长呢,”带队的警察犯疑,可跟他来的干警却无所谓。那人也同样判断马文生不是市长。这些黄牛党和车站派出所干警们向来有利益瓜葛,干警们自然要保护黄牛党的利益。两名警察就要铐上周才能和马文生。
马文生心中的怒火已燃到了极点,他掏出手机来,给肖叔夜打了个电话,“肖局,我是马文生,火车站派出所究竟是怎么回事?连我都要铐?”
马文生这个电话打过之后,那三名警察知道这人可能真是副市长了。因为的确有个副市长叫马文生,再仔细一想,眼前这人和电视新闻上出现的那个马市长还真得挺像。
为首的那个警察其实是副所长,姓赵。他立即制止了两名干警,说道:“看来是误会,大伙儿都散了吧。”
此时周围已是一群人,团团地将马文生等几个人围住了。赵副所长说散了,意思就是不抓马文生和周才能了。
可是马文生哪里肯依,他手一指这几个黄牛党,问道:“散了?他们也散了?你们这是包庇犯罪,不能放人。”
赵副所长以为马文生这个电话打出去,车站派出所那边很快所长就会给他来电话,因为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谁知过了好大一会儿,也没有电话进来。他再一次怀疑马文生的真实身份了,见到马文生如此说话,赵副所长冷笑一声道:“那依你,又怎么办呢?”
“将他们带到派出所,我让公安局来审,”马文生知道对方未必拿他的话当一回事。可是他就要激怒眼前这个人。
车站需要整治,公安队伍不能容话败类的出现。
赵副所长果然上当,他怒喝一声道:“你假冒领导,殴打无辜,你才应该被铐到派出所去。上,抓住他们。”
周才能这个时候开始动手了。因为他已经听到喇叭里开始广播去省城的特快列车进站了。
还没等对方铐上他,周才能一个扫堂腿,将向他走过来的干警扫倒在地。跟着冲上来,一个擒拿手,将走向马文生的那一名干警揪住,夺过对方的手铐,将两人铐在一起。
赵副所长被周才能露出的这一手吓懵了,他后退几步,惊恐地说道:“你,你,你这是袭警。”他伸手摸向了自己腰间,可是他那里并没有佩枪。
围观的人轰地一声大笑起来。赵副所长扭头就跑,那边周才能看住了两名警察,将车票递给马文生,让他赶紧检票上车。
马文生见到时间仓促,便向周才能说道:“要把这事弄好。”跟着,他就走向了检票口。
肖叔夜恰在这个时候走进了候车室。本来这些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问题就出在肖叔夜的身上。换个人打电话给肖叔夜,肖叔夜可能会给这边的公安分局局长打电话,然后一级一级地往下压。
可是这次来电话的是马文生。肖叔夜早就意识到马文生是大朗黑马,他给杨兰开的婚妙摄像楼送重点保护单位的匾额时,其实就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