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
伊蒙仍能感觉被邪斛剑刺伤的灼热疼痛,:“她就像一道光影,一抹幽魂,此女究竟是神是妖?”
伊滑将包扎好的布条系上,看着大哥忧思的神色道:“小瑶确实有些神力,在国贞司时我也未能看透,不论她是神是妖,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心地纯良,并非作恶生事之人。”
:“看得出,你对他不止欣赏,莫非……她入宫之前,你们就已暗自私通?她之所以大闹婚房,打伤大王,就是因为你?”
:“大哥休要胡言!我与小瑶并无苟且之事,她主动答应联姻,此事与我毫无干系,至于她为何打伤大王,我也百思不解。”
:“唉……”伊蒙摇头叹息道:“你我兄弟二人也算朝中贵族,比起众兄弟却着实失败,我爱上了番邦女子,而你看上的那个,可能根本不是人。”
伊滑愁容满面,十分担心瑜瑶和野草的安危,:“如果大哥没事了,容伊滑告退。”
伊蒙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支竹节,:“去吧!如遇护兵刁难,可亮出符节。”
:“谢大哥!”伊滑正要伸手接过符节。
伊蒙叮嘱道:“你到底是国贞司执掌使,行事当知轻重,不可有失分寸。”
:“伊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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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
闻仲将地牢发生之事禀报纣王,一旁的东伯侯姜桓楚瘫软倒地,老泪纵横,:“可怜我灵儿啊!刚刚完婚就守寡了……你个糊涂蛋啊,赐的糊涂婚……”
纣王鼻尖抽搐,喷出一口晦气,看着姜桓楚哭得眼泪鼻涕连在一块儿,纣王对这位老岳丈还是有些愧疚的。
当年,姜桓楚将长女嫁给纣王,赐封为姜王嚎招椋多亏老丈人出钱出兵嫁女儿,纣王也确实善战能战。
姜桓楚没过多久好日子,纣王又积极出兵攻打淮南,之后一路东征……土地肥了,后宫佳丽也多了,老丈人也不止姜桓楚一个了。
面对一堆女人的争宠夺权,还有一堆老丈人的推波助澜,纣王看着光鲜,但生性刚愎自负,哪受得了各处讨好?纣王对政治联姻产生怨愤之时,弱小的苏部落送上了美女妲己,纣王雄风得以展现,恩宠有加,同年,姜王后忧思郁结,一病不起,早早离开人世。
姜桓楚委屈抱怨,:“老朽真是命苦啊……大女儿贵为王后,却早早离世,不得福泽长寿,如今小女儿刚刚成婚,又遭厄运,孤苦无依,造孽啊!”
:“好了!”纣王没好气道:“别嚷嚷了,跟个娘们似的!现在是南栗死了,又不是你女儿死了,寡人再另外为你择一佳婿便是。”
姜桓楚止住哭声,拭去眼角皱纹的泪痕,:“那臣这就带小女回赴台了,不劳大王费心了。”
:“滚吧!”纣王摆了摆手。
东伯侯走后,纣王脸色沉重,看着闻仲叹气道:“一个个成天就想着自己,还多番阻拦寡人推立新政,太师你久居东征有所不知,这些老王八蛋,连同寡人的王室宗亲,一个个唯利是图,争权夺利,如若不是为了平衡各方,寡人也不至于让南氏弄得乌烟瘴气,太师觉得此事与三亲有无关系?”
闻仲摇头道:“老臣并未查出,背后指使与三位亲王有何关联。”
:“哼!他们肯定脱不了关系。”纣王斩钉截铁道:“寡人有时候真想放把火,把他们全烧干净咯,不论老的少的,统统去死!看他们还能寻找各方鬼神,方士,巫术,兴风作浪。”
闻仲拱手道:“大王,杀戮与政治不可等同。”
纣王闻言一怔,鼻尖缓缓呼出气来。
闻仲继续道:“明智的君王应重视朝臣的意见,尤其是老臣的想法,如果大王一味推立新贵,打压旧臣诸侯,结果便是党同伐异。”
纣王不屑道:“寡人尊崇列位先王遗志,誓讨伐东夷为重任,朝中老臣守旧安逸,固步自封,不愿出兵出力,还结党营私,寡人心中之苦,太师可明知?”
闻仲点头道:“臣十六岁随太祖先王出征东夷,直至发须花白,方才攻下六夷,大王之苦臣岂能不知!”
纣王轻拍闻仲的肩膀,:“说到此,寡人很是怀念与太师,还有武成王以及众将士驰骋沙场的日子……”纣王转而愤怒的手指王座,:“可惜坐这破椅子上的不是你们……自寡人继位,朝中不时有支持微王之声传言,那是因为他们没正真坐上王位,否则他会比寡人更痛恨治理国家。”
闻仲道:“大王说的是,只是,三亲毕属王室宗亲,为了王家颜面,还请大王容忍一二,不要太过苛责。”
:“寡人还敢苛责他们?你看看他们多大能耐,找了牛鬼蛇神来帮忙。”
:“大王放心,臣已传令下去,妖女就算再厉害,亦是寡不敌众,难敌重兵,臣会派人日夜巡视,大王身边也会加派人手。”
纣王凝神道:“太师觉得,那妖女真会加害寡人?”
:“臣不敢枉自揣测,但大王之命不可受到威胁,妖女神出鬼没,妖法莫测,不可小视。”
纣王点点头,:“依太师之见,可否需要命人去天山找几个道士天师?”
闻仲有礼却冷冷道:“大王既然想改革旧俗,废弃神权,就不能命人前往天山,手中的兵可比天外传说实战,她们当中有人受伤,只要城门禁闭,她们插翅难逃。”
几个曾靠南氏提拔的大臣双目转动……
薛大人上前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