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贞司。
瑜瑶一双眼睛犹如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野草生气的跺脚,伊滑眉间凝愁。
伊滑万分不解,:“你就那么想蹬上龙榻?那可不是美梦,也许会成为你终生之噩梦。”
瑜瑶晲着瞳仁左右扫视,:“大王对姐姐不是很好吗?”
野草瞬间撂下脸色炸了毛,:“那不一样!我知道你好奇,他们有共同的爱好,病癖,你跟他们不是一路人,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瑜瑶笑略一僵,却又很快调整如初,霁颜依旧。嫁给纣王,真有那么糟吗?据她所知,嫁娶之礼不是很有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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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武王姬发率大军西行,为先王姬昌陵墓祭奠,然后转而东行,向朝歌前进。
途中高举写有父亲西伯昌名字的大木牌,自己仍称太子发,意为仍由文王任统帅。一路上众多诸侯闻讯赶来参加,百姓们一片沸腾,高喊:打倒商纣王,推翻暴政……
大军抵达到了黄河南岸的孟津,一路上各国诸侯国慕名参与进来,均力劝武王立即向朝歌进军……
而此时,东伯侯姜桓楚正带着女儿赶赴都城与南栗联姻,带着三万人马停在了孟津。
南伯侯鄂崇禹也带了两万兵马前来道贺,停在了孟津。
各诸侯士大夫也正带着兵马赴朝,孟津南岸一下热闹起来……
武王这边加上四下投奔的诸侯,也才五万不到的人马,而对面陆续赶赴的兵马加起来已约过八万……
姬鲜扭头看看四周,低声对武王道:“这些前来投奔的诸侯也并非基于侠肝义胆,也不在乎输赢,只是借着我国兴兵来捞点油水,也没带来多少兵马,反正输了拔腿跑,赢了算开国功臣,瓜分殷商。”
武王目光炯炯,看向远处密集的人马,眼珠轻轻转动了几下。
姬封手心冒汗,紧紧拉住缰绳,:“武王,似乎是商国各方诸侯正聚集入朝,此时,还是不宜发兵为好。”
对面的各诸侯正整军盯着姬伯昌的大木牌,嘴角略带讥讽的嘲笑……
………………
纣王接到消息震怒,:“周国带来了多少兵马?”
:“禀大王,约五万人马,头裹白绫,高举西伯昌木牌,宣称吊唁祭灵,为父报仇。”
:“哈哈哈……五万人马还想来报仇?”纣王不屑轻笑,:“姬发小儿头被驴踢了吗,嫌命长是吧?”
众臣也跟着轰然而笑……
士兵继续禀报道:“东伯侯与南伯侯正逢孟津,见兴兵来犯,整装待发,周军望而却步。”
南栗闻言,上前道:“大王……想必那姬发小儿此时已下破了胆,待臣领兵出城去接两位侯爷,顺带将姬发人头带回,庆贺大王择日纳妾之喜。”
见纣王眉开眼笑,比干上前道:“大王,臣以为,只要姬发不敢妄动,我军还是不宜犯险追击,姬发兴兵来犯,不可能只带区区五万兵马,唯恐有诈。”
然而周武王确实只带了五万兵马,本来只为祭奠先王,却被闻讯赶来的各诸侯鼓舞,这才临时起意来到南岸孟津。
南栗领着大军前来迎接岳父东伯侯姜桓楚,看了看步辇红纱的马车,下马上前,:“侯爷和小姐一路辛苦,小婿已让护兵安排打点,侯爷和小姐且前往驻地歇息。”
东伯侯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婿,长像与南华有些相似,都是五大三粗的壮汉,既然是大王赐婚,就算看不顺眼,也是无可奈何。
姜桓楚看了看安静的马车,:“也好,这里就交由将军了。”
南栗朝护兵招手,安排他们带他的老丈人和即将过门的夫人下去歇息。
姜桓楚朝鄂崇禹及各诸侯大臣施礼,驾马离开。
南栗和吴将军摔前锋营大军长矛直指对岸……
武王看着排开阵仗的主力军,蠢蠢欲动。
:“大王……还是待姜尚从鱼凫国归来,再行发兵不迟。”姬封焦急道。
武王俊朗的面容上带有不甘,愤愤作罢道:“今日孟津观兵,真乃不见血的教训,撤军!”
看见周军驽马转头,商军一片示威哄笑……
南栗嘴角上扬,扭头看着鄂崇禹和士大夫‘胶鬲’,:“幸得有南伯侯,胶大人,及各大人在,姬发小儿不堪一击,被吓跑了,想必不敢再造次,各大人请前往驻地歇息,闽上卿已安排打点备宴,为各位远到而来洗尘。”
诸侯及各臣朝南栗拱手:“恭喜南栗将军大婚……”然后随护兵入城。
胶鬲圆圆的脑袋下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喜笑颜开的南栗,下马道:“这都城最近还真是悲喜交加啊?听闻令兄不久前遭遇刺客,不幸被杀,将军荣升,又得大王赐婚,真是悲欢离合之人呐!呵呵……这都城老夫一年也难得来几次,此番前来,除了将军大婚,稍后还有大王纳妾,真是热闹啊!老夫带了些‘太湖石’,祝贺将军大婚。”
南栗笑道:“胶大人乃运城五湖一代盐宗,大王的钱袋子,能得大人亲临,本将军受宠若惊啊!”
胶鬲与南栗并排前行,嘴上挂着奸滑的微笑,:“登高易跌重,将军如此平步青云,就不怕朝中遭人妒忌?”
南栗怔怔扭头,胶鬲拍了拍他的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