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说起易容,你家小姐才是鼻祖。人的五官自有特点,可骨架是不会变的,若是贸然改变面容,最容易造成不协调的问题。这人的面容一看就有问题,肯定是易容过的。”
远书恍悟,“哦,怪不得他不蒙面,这样就算是被发现了,一样找不到人。”
“可惜了,我还以为能凭此成为天香楼的突破口呢。”
没想到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也不能说全无收获,我知道他是谁。”
远书惊异,“小姐您知道?”
颜倾点点头。
她垂首看着这张画像,思绪蔓延。
虽然容貌有异,但她还是能看出此人正是今夜那人让她救的那个小白脸。
她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但就他们目前表现出来的意图,明显是想救人。
所以才会费心费力的寻找娑罗,才会寻找神医无药。
也许是那日她在天香楼药倒了一个高手,露出了破绽,所以他们才开始盯上她。
要说这些她都想的通,他们既然知道拍卖场的消息,那他们就该知道她手里“有”娑罗,为什么还那么确定她会去将军府?
“小姐,远书其实不明白,您设计散出消息,诱他们去将军府,可除了让他们走了一趟之外,也没得到什么关于天香楼和那群人相关的信息啊?您这图的又是什么啊?”
听到远书的声音,颜倾这才回神。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元域将军府虽是一个镇远将军的府邸,却也是元皇颇为重视的地方。帝王生性多疑,将军府养私兵的事虽然隐秘,他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心中猜忌愈深,想要将其除之而后快的念头便越来越强烈,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下手而已。”
“将军府没把柄他便只能按兵不动,所以只要将军府一戒备,元皇在暗地定会派人死死盯住。那人敢如此明目张胆闯将军府,除了对自身功力有十足的信心以外,更是把元皇的心思揣度的一清二楚。他知道将军府绝对不会大动干戈,不然消息传到元皇耳中,他们将军府便是有口难辩。”
远书听的似懂非懂,“那小姐是早就知道那人逃得掉了?”
颜倾撑着下巴,道:“算是吧,不过当时想的是再不济也是将军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闯入戒备森严的将军府,那人不死也要脱层皮,单纯的想要报复而已。”
“可惜了,闹了一大转,那人屁事没有。”
颜倾感叹着,将军府的防御实在是一言难尽,
远书:……
“可是既是如此,那小姐这段时间的苦心,不都白费了?”
忙活了这么久,要报复的那个人却仍是毫发无伤。
“也不能说全部白费了吧。”
至少,她今晚引出了他们,对他们有了些许了解,还猜出了点他们的目的。
下次再对上,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将军府的情况清楚了,那皇宫那边怎么样?上次刺客刺杀齐域宰相一事可有什么结果了?”
“正要说这事儿呢。”
远书放下手中的木梳,立于颜倾身旁,将打听到的事情慢慢说给她听。
“实际上,这件事到此依旧是一个未解之谜。因为没有人知道刺客是从哪儿来的,元皇命大理寺彻查,从那日表演的伶人团,到宫门口的侍卫,再到宫宴唱名的小太监,一层层,一个个,该查的都查了,可依旧没有半分线索。那个女子好像就是凭空出现的。”
颜倾当即嗤道:“鬼扯!哪里有什么凭空,不过是还没发现那条道而已。”
“远书也以为如此,不过目前这事确实还没有什么进展。为此,齐域颜相已经发过几次火了。”
颜倾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好奇:“发火?”
远书点头:“是的,因着那日刺中颜相夫人的那把剑有剧毒,致使那位夫人昏迷,至今未醒,太医们束手无策,都说那位夫人命不久矣了。颜相一听,当时就怒急捏断一只千年玄晶石制的篆笔,放言若是他的夫人在元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啧啧,”颜倾摇头,“真是暴殄天物,不好,不好。”
远书抽了抽嘴角,她就知道颜倾的关注点只在那只千年玄晶石笔上。
颜倾可惜了几句,终是注意到远书话里的其他内容。
“没想到这颜相还是个痴情种啊,那么一个八面玲珑的人,遇到这种事,竟也想要跟元域撕破脸皮。”
她未免有些惊叹这位柳夫人的好运气了。
“可不是?”
远书得劲接着道:“听人说,颜相最是宠爱他这位夫人了,曾经为她跳池塘摘荷花,满身污泥都不在意,他还为她上险山捉幼狐,那山又陡又直,他爬在上面,差点就落下来了。当时整个人挂在悬崖上,随风晃动,危险的很。”
远书说的绘声绘色,好像自己亲眼看见了一般,整个人都在为那悬崖上的人揪心。
若换了平常,远书绝没有这么多话,可自从知道了颜雄可能会是颜倾的父亲之后,她不由自主地就想多说一点。
“总之他是为了他夫人,什么荒唐的事都做尽了,当真是让人感叹。”
这样的事远书只在话本里看到过,可没想到现实生活中原来也有这般恩爱的夫妻,真是让人羡慕。
颜倾瞥到远书那一脸向往的神情,眼角跳了跳。
“颜相武功还不错吧?”
颜倾突然发问,远书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
“那既然如此,”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