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妃面露微笑,往白绾离的肩旁一站:
“这样吧~我呢~正好有空~就陪你一起去~显的自然一些~”
白绾离懵懵的问:
“有多自然啊?”
琼妃眨了眨眼:
“就这么自然啊~”
“好吧,那麻烦琼妃姑娘了。”
“能助绾离大侠一臂之力,是琼妃的荣幸~走吧~”
“有劳了。”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并肩走出了琼府。
“对了,我们去哪儿?”
“市井。”
“去市井做什么呢?”
白绾离浅浅一笑,突然神秘兮兮的说:
“我要去找一个人,也许他会有线索的。”
这话可将琼妃吓的不轻,她跑到白绾离面前,十分不容置信的问:
“难道还有人比你厉害?”
在琼妃的印象里,白绾离当时白衣飘飘,杀毒奴于数米之外的情形历历在目。至今回想,仍佩服的五体投地。
难道,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天底下还有强于他的大人物?
白绾离沉默不语,笑容越发浅浅不可揣测。
……
素日大清早营业,风雨无阻的米仓。如今都午后了,大门还紧闭。
一群群妇女们,一天天来、一天天落空,真是心情低落。嘴巴就像是饥肠辘辘的肚子,叽哩咕噜抱怨个不停。
“唉!别提了,已经半个月没有开张,恐怕老板失踪了。”
一个老婆婆佝偻着腰,在米仓门口转身。显然又是兴冲冲来,却要忧心忡忡的走。
天秀鼻子酸酸的安慰:
“没事的,会没事的。会好的,会好的。”
所说的事,当然就是指琼州毒奴出没了。
现在人心惶惶,大都躲家里不敢出来了。不过总有柴米油盐、衣食之需,所以集市虽然冷清,但还是有人。
天秀继续探听。
“李伯,你家儿子回来没有?”
天秀一边向摆摊卖大白菜的老爷爷询问,一边不忘帮他给大白菜剥外叶。
上好的大白菜,原本能卖个好价钱。现在倒“好”,顾客寥寥无几,都要降价促销了。
按往常,他的白菜一个星期前就能卖完了。现在摆摊摆的菜叶儿都黄了,都还剩好几箩筐。
“别提了,已经快半个月没见他了。唉,我这日子可怎么过,要不是放心不下中风的老伴,我还摆什么摊啊,随儿子死了算了。”
他说着说着,就咳嗽起来,越说越呛、越说越呛,最后都呛出了血。
实在是,忧思过度。
天秀哀哀的在内衣里摸索,摸出了仅有的两个铜板,交给他:
“李伯,你放心,你儿子肯定能回来的。这点小钱,您凑一凑去买副药,回家给老伴熬点菜汤喝喝。”
……
天秀向当铺的王婆请了长假,一连多日都在访问琼州的人家。
家家户户,一点一点问过来。如今都问到琼州的边缘了,出这里再往前问,那就问出琼州了。
这里开了一家面馆,可能因为地理的缘故,不知道琼州中央的毒奴之事,还在照常营业。
“真是可怜,妇女、儿童、老人都不放过。”
天秀悲戚戚的走向面馆的一张桌子,白绾离和琼妃已经在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