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暮归,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流云宫的天空上,宁静的氛围让四处觅食的鸟儿的叫声给打破了,夙起的众弟子此时正在练武台上晨练。
此时的流云宫外表看似宁静安详,可内部的人却早已手忙脚乱,寻了上官靖一夜的将流云宫探了个大半,但始终未能找到上官靖的影子。
而上官靖不见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各大家族的耳中,知晓的虽表面露出担忧之色,实则心中不知在安何心的暗自窃喜。
“人找到了没有?”一夜未歇的冷曦言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不停敲打着,显然对于上官靖的消失,异常令人头疼的闭眼假寐,感知侍卫进来的声音沙哑的问道。
“禀大人,还是未找到少主人在何处,且还与流云宫的大人一起发动人找,依旧没有任何消息。”神色慌张的侍卫略显紧张的说道,若非上官靖拿命相抵,便无今日之事。
“狐王的宫殿如何?”
“去时狐王并不在殿中,只有一女子在殿内相迎,当向其提及少主不见时,举止非常的惊讶,但搜殿时并没有发现少主的只好先行前来向大人复命。”
对上官靖有几分了解的冷曦言在心中盘算着,九不离十断定在昭雪哪里,可侍卫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错愕,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双眉紧蹙,手指抚过下唇的似在思索什么。
脑中都是侍卫口中说的那位举止惊讶的女子,突然间一个令人堪忧的想法涌上心头,那便是昭雪露出本来面目的想要夺取上官靖身上的血液。
想着,手重重拍在桌上的冷曦言愤然而起,吓得一旁的侍卫冷汗直冒的烟了烟口水,紧张的眼神偷瞟着。
“命几人随我来。”眼含凶光的冷曦言命令着侍卫,周身寒气逼人出了房间,直去昭雪待的宫殿。
而此刻的昭雪在听闻上官靖不见时,心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殿内举步又止,现如今她在这流云宫更是秘密,若就这般出宫殿,定会引起更大的注意,怕还未踏出宫殿几步,便被云天锦的死士给擒去。
“上官”看着只有一门之隔的昭雪在殿门前不停的念叨着上官靖,身体虽在殿内的心却早已飞了出去。
片刻过去,心中忐忑不安的昭雪依旧在殿中等待着,突然间深闭的殿门被外给推开,抬眼看去竟是来势汹汹的冷曦言一行人,一脸茫然的昭雪迟钝的不知所措,而后以为有上官靖消息的便着急连忙上前询问:“可是有你们少主的消息了?”
进殿的冷曦言见昭雪如此做作的眼中竟是嘲讽之意,二话不说的给身侧侍卫一个眼色后,便将昭雪给扣了下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错愕的昭雪拼命的挣扎着,可怎会低得过两名侍卫的禁锢,迷惑不解的出言质问道。
“说吧你将我族少主藏在什么地方,如若你肯交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冷到极点的冷曦言不拐弯抹角的直言道,对昭雪这幅疑惑的表情充满了憎恶。
此话瞬间让挣扎中的昭雪怔住了,诧异的看向冷曦言身形颤抖,显然无法接受的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见状,本就不是善茬的冷曦言踱步到昭雪跟前,从怀中取出一个很小的暗红木盒,将其缓缓打开的露出一个身体正在扭动的虫子来。
只见虫的体型只有小拇指一半的大小,且身上的皮肉竟是薄到将虫的内脏器官看的一清二楚,一双极大的红瞳上下翻动着,而此虫便人称之为蛊虫。
身为祭师的冷曦言最爱专研这蛊虫,此刻手中拿到便是他最为喜爱的蛊虫之一,乃是仙家人最为惧怕的蛊虫名为蚀骨,如其名的此蛊虫喜爱吃食人体的骨髓。
在进到身体里的那一刻,便会速度极快的啃食掉骨头,钻入其中的吞食骨中的骨髓,一旦人沾上的多半已经脚踏鬼门关,怕是又去无回的就此丧命。
对于常年在外暗杀的昭雪,看着盒中扭动的蛊虫顿时脸色煞白,显然对此蛊虫也是略知一二,安分的身体剧烈的反抗着,可冷曦言盒中的蛊虫却离自己越来越近。
靠近着的冷曦言见依旧未打算开口的昭雪,眼中蒙上了一层淡薄的寒气,只见蛊虫离昭雪颈肩只有半寸的眼看就要钻入肉中时,一道制止声从身后传来的让冷曦言收回了手。
见状,昭雪紧绷的心如大石落地般得到了解救,向眼前的人投去了感谢的目光,而此刻来人正是月少阳,起身的月少阳得知上官靖失踪的前来找月灼芯,却不了一进殿就撞见了这令人窒息的一幕。
“冷公子你这未免太过了些,竟在流云宫内公然对人施刑。”走近的月少阳朝昭雪使了个让其放心的眼神后,言语间透露着霸气的谴责着冷曦言。
而本就是一族之长的月少阳在妖界以君自称,自然比冷曦言有权力与声望,地位更是不可比。
“白溯君此话严重了,这女子将我族少主藏了起来,使点手段未尝不可。”眼眸半眯的冷曦言将木盒盖起的说道,并无一丝的愧疚。
“若冷公子这般说,可有人证物证,若没有的话你便无权定夺她人的生死。”怒气滋生的月少阳冷峻的质问着,若说别人将上官靖藏匿起来,他还会信上几分,可说是昭雪便是无稽之谈。
二人的情意众人皆知,怎会是藏匿上官靖之人,若真是这样为何不早早下手,且冷曦言这话说的无理无据,更加不可信之。
而被问到的冷曦言明显迟钝了下,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