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被人反暗算了。
“咱们怎么办?”朱氏她们进去后,傅谦问。
傅瑶震惊过后就是愤怒了,冷笑道:“四哥,看来咱们还是太善良了,要不然人家老是觉得咱们软弱好欺。”
她从来不想与人结仇,可是水老二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他们家,甚至是不把他们全家人弄死不罢休。那她也就不必手软了。
那边的大夫终于找到了砒霜的来源。
这个大夫是傅谦特意找过来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防备水老二在食物里下毒。他们开酒楼的,这点最重要,也最致命。上次,傅谦不就是差点被冤枉吗?
“是把砒霜撒在水缸里。”大夫舀着一碗水递给他们看。“这砒霜下到水里无色无味,但是人吃了肯定会致命。”
原来如此,怪不得刚才他们找遍了厨房都没发现有可疑之处呢!只想到了食材,没有想到水。
“麻烦你了,大夫,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最好再将酒楼上下再检查一遍,”傅瑶道。
大夫点头,带了两个伙计去干活了。
傅瑶倒是不担心大夫会将事情说出去。每行每业都有自己的行为操守。
“四哥,你来……”傅瑶冲着傅谦招手。
傅谦低头。
傅瑶附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这样太危险了吧?”傅谦听完后蹙眉。
“四哥,就这样去做吧!这算是最后一战了,不冒点风险怎么能成功?”
傅谦想了想,转头去办事。
傅瑶忽然一阵苦恼,他们身边就是缺一个可以跑腿办事的人,其实这样的事根本不适合她或者傅谦去做,可是现在缺人也没办法了。
她也没有闲着,把周兰叫出来一阵耳语,周兰领命,骑着马赶回了琼州。
一阵忙碌,晚上照常营业。
快到天黑的时候,傅谦回来了。
“四哥,怎么样?”傅瑶连忙将他拉到屋子里,将门关上。
“上次坐牢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亡命徒,让他去做,做完后就赶紧离开甘州,事后就算是有人追查也查不到他身上。”
“这人可靠吗?”傅瑶问。最主要的是担心他会像赵房东似的居然反水害他们。
“我看还行,我本来准备给他两百两银子的,但是他说事情办成后再拿钱,”傅谦喝了口热茶,坐到炕上,冻的通红的脸颊才好了点。
还有这样的,傅瑶微感诧异,“那他去哪儿拿钱?你不会让他到我们酒楼来吧?”
傅谦连连摆手,“当然不会了,他明天会去放火,后天一早我让周敏把钱送到城南的土地庙给他,到时候他直接离开就行。”
哦,这样啊!傅瑶放心了。
“五娘,这次的事情有些胆大啊!”傅谦直到现在还踌躇。不是他胆小,而是傅瑶出的这个点子太危险了,放火啊!要是被追查出来那他们全家都完了。
傅瑶其实也很紧张,只是这一战是一定会来的。
“四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咱们要是再不反击的话,保不准下次水老二又会出什么阴招来害咱们。这次是运气好被我发现了菜里有砒霜,下次呢?我们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吗?就算有,我也不会拿家里人的性命赌这个可能的。”
傅谦挣扎了半晌,手握拳头道:“五娘,哥哥会一直保护你的。”
傅瑶心下暖暖的。
第二天,周兰回来了,随同她一起来的还有傅权泽和周元建,另外带了十个小厮模样的人。个个都是孔武有力的样子。
傅谦将那十人引到酒楼后院的屋子里,那里有两个房间,平时都是给看门的伙计睡的。
傅瑶和傅权泽他们则是到这边的院子里商量事情,周敏在门外警戒。
“人已经带来了,事情都安排好了吗?”傅权泽一坐到炕上,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入主题。
周兰去的时候,已经将这边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包括傅瑶的计划。
傅谦道:“我找了一个亡命徒,他今晚会先去烧水老二的那间赌馆,等他们收到通知去救火的时候,他再跑去水家放火。等水老二反过来想来对付我们的时候,舅舅带来的人正好可以捉个现行了,到时候直接将他们扭送到官府……”
这是傅瑶想的方法。现在是冬天,屋顶上都积着雪,放火是最不明智的做法,但傅瑶还是做了。因为她的主要目的并不是真的放火烧水老二的生意,而是将他引过来。
“那万一他不上当呢?”周元建反问。
“把他的赌馆烧了,家也烧了,就不信他会沉得住气?”傅瑶道。“实在不行,就伪造一封他跟胡人的通信,反正这也是水老二干过的事。”
“还是再想想,务必要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傅权泽也恨水老二,只是他考虑事情毕竟要全面点,水老二是要除,但不能连累到自家。
众人闻言沉默,开始各自想办法。
“对了,”傅瑶忽然站起来,“水老二不是一心想害死咱们全家吗?明天咱们全家人就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走,就是让他知道我们家人都过来了,咱们用火烧了他家,这么好的机会,就不信他不会来?”
“对,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干脆就痛快点,”周元建道。他早就想狠狠的整治一番水老二了。要不是顾忌着家里人,他绝对会提着刀将水老二直接砍了。周元建是个武夫,杀人的事情没少干,只是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他一人有罪的话,会累极妻儿,这才多了些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