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叔谟泽眉尾轻挑,“你怎么就罪该万死了?”
“奴”
“王爷!”杵在换药小厮旁的中年男子听此,心头一颤,赶忙提声阻止了小医奴的声音。
绝对不能让这厮将什么都说了!
“本王允你讲话了?”中年男子的一声吆喝,换来了太叔谟泽从出门以来的第一个嗜血冷眼。
瞧此,中年男子惊身一个激灵,双腿都不带控制的,直接噗通跪地!嘴巴更是僵持的发不出一个音来!
太可怕了!
想他也是见过珩王发怒的时候,可与泽王的一记眼神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继续说。”见着中年男子彻底闭嘴,太叔谟泽眸光微转,淡淡扫向一侧的换药小厮。
“奴奴”闻言,小医奴俯身趴在地上,口齿哆嗦了半天,都没说出个什么来。
若是没有中年男子那一嗓子,他也许真会因为太叔谟泽的威严而道出种种。
可现在,中年男子的声音却无疑是提醒他,他若敢多嘴说上一个字,这条命怕是活不到回御医院了。
“嗯?”片刻过去,太叔谟泽眉峰轻蹙,显然有些不耐。
“奴奴不知。”听此,小医奴浑身惊颤,脑袋更是摇成了拨浪鼓,“奴真的不知。”
不能说。
绝对不能说!
现在不说,也许还能活。
可现在若是什么都说了,即便是泽王仁慈饶了他,珩王也定不会放过他的!
“不知?”太叔谟泽微眯双目,“你是不知自己为何罪该万死?还是不知本王这伤为何会生出腐肉来?”
“奴不知王爷的伤口为何会生出腐肉来。”换药小厮诚惶诚恐的说着。
“呵”到这,太叔谟泽徒然提笑了一声。“不知啊那你就回御医院,替本王问问御医院的老家伙们,为何本王这伤势,在他们的治疗之下,半月之内不见好转不说,还生出了腐肉来。”
“这”他怎么敢问!
问了岂不是不打自招!
“怎么?”太叔谟泽蹲身而下,伸出左手,抬起换药小厮的下颚,迫使让其直视自己,“不能问?还是不用问?”
“不不不不不”换药小厮惊恐摇头。
“不?”太叔谟泽悠然转动着勾在小医奴下颚的指尖,五指骨骼明晰,修长有力,就这么慢慢的伴随着男人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全固在了换药小厮的下颌骨上。“你是不能?还是不用?”
“可以问可以问!”明明放在下颚上的手,连半分力气都没用,可换药小厮还是被惊吓的宛如太叔谟泽下一息就能要了他的命一般,求生欲极强的喊道:“小奴这就回去问!这就回去问!”
“很好。”太叔谟泽仰手甩了小医奴的下颚,悠然站起身。“那你回去问吧。”
“是是是是是”听此,小医奴猛磕了三个头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老奴”这方,中年男子见着换药小厮走了,心下顿时发急,当下也不管太叔谟泽刚才的恐怖,扬起脑袋就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