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洪水退的原因,会跟他们有关?
这些想法一股脑一股脑的往外冲,冲的当真坐地不安。
“王爷别急。”林袁杉倒是老派,脸上虽有不安,却没太叔逸珩严重,“那些百姓跟着就跟着了,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那洪水怎么退了?”太叔逸珩沉着脸看着他,“怎么太叔谟泽一出现,洪水就退了!”
以往他都不曾赈过灾。
也不知这洪水该怎么处理。
每当百姓问他有没有处理洪水的办法时,他都会以各种说法稳住他们的情绪,说什么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正在完善中。
现在山上存粮还够,再给他一些时间就能想到完美解决洪水的办法了。
每每这样说完,他还会自我感叹要是封湉太叔谟泽快些过来就好了。
这话一出,准能引起山上百姓对封湉太叔谟泽的愤怒。
随之好几天都不会来烦他。
本来……
在听到洪水退却时,他很想跟山上百姓说,他已经解决洪水泛滥的灾情了。
可是……
还没等他说出口,太叔谟泽就来了!
还是跟洪水退却的消息一起来的!
“应该没关系。”林袁杉赶忙安抚道:“那么大的洪水,凭他一人的本事,怎么可能说退就退?”
“那这洪水怎么退的?!”太叔逸珩瞪着他。
“老臣琢磨着……”林袁杉说:“应该是自己退却的吧。不都说川淮灾情来的诡异嘛?去的诡异也没什么不对啊。”
“那些渔民愚民能信?”太叔逸珩凝眉。
“您现在可是他们的主心骨。”林袁杉老狐狸般的笑了笑,“您说什么,他们不信?”
太叔逸珩还是有些犹豫。
林袁杉趁热打铁道:“要说,您现在就得出去说,要是让泽王上来了,您可就是失去最好时机了。”
太叔逸珩抬眸盯着他看了几息,眯了眯眼。
“王爷。”林袁杉喊。
“……走!”太叔逸珩啧了一声,起身挥袖,大步出了帐篷。
林袁杉紧跟其后。
“王爷……”外面站在鼓峰山顶,愁容望天的百姓,看着太叔逸珩从军帐里走出来,一窝蜂的就涌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喊着:“王爷,这雨什么时候停啊。”
“应对山下洪水的法子想全了嘛?”
“我们何时才能下山啊。”
“我们的房子还在吗?”
“我们的粮食啊。”
“这后半可要怎么活啊。”
…
……
哭喊声,怨念声,急切的询问声……
叽叽喳喳,跟群麻雀一样,不停的炸在耳边。
太叔逸珩皱着眉,嘴角虽在微笑,眸中却已暗沉。
要不是这些蠢货还有用,他真想叫人封了他们的嘴!
“大伙稍安勿躁。”林袁杉扯着嗓门,挥着手,不断的安抚着。
可眼前百姓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太叔逸珩忍无可忍,提声厉喊,“闭嘴!”
正在苦嚎的众百姓,吓得一咯噔,立马闭着嘴,往后退了两步,纷纷惊恐的看着太叔逸珩。
太叔逸珩闭目叹气,缓了好一会儿,才将脸上的戾气掩下去,清了清嗓,勾唇微笑,“本王有件事想跟你们说,你们可以安静一会儿,听本王说完这件事嘛?”
众百姓惶恐难安的并没回话。
太叔逸珩看了林袁杉一眼。
林袁杉仰着脑袋,梗着脖子,提声喊道:“山下洪水已经退了,你们可以下山回家了。”
众百姓闻声皆是一愣。
僵了能有数息,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嚎了一嗓子,“山下洪水退了!?”
“我们可以回家了?”跟着又一人喊道。
随着,人群中再次炸开了锅了。
“洪水真的退了吗!?”
“我们真的可以回家了嘛!?”
“可洪水怎么退的啊?”
“是啊,王爷一直都在帐中,这洪水怎么就退了呢?”
“请问王爷,这洪水是怎么退的啊?”
太叔逸珩愣了一下,偏头扫了林袁杉一眼。
林袁杉赶忙说道:“自是王爷日夜操劳,想出了好对策,找人治理了洪水。”
“真的吗?!”
“原来王爷一直在为我们的事情操心啊。”
“我就说王爷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原来是想治理洪水的对策,费心费神的。”
“谢谢王爷!”
“谢谢王爷!”
“王爷当真是玄天最心慈的仁王!”
…
……
听着耳畔的赞美,太叔逸珩洋溢在脸上的笑容,终于渗透眼眸,眉目带笑,很是温柔说着:“这些都是本王应该做的,就是时间久了点,让你们多吃了不少苦。”
“没没没……”众百姓皆摇头。
“王爷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了。”
“就是就是,我们吃的这些苦一点都不算事。”
“倒是王爷为我们操了不少心,实在让我们心怀感恩的同时,又深感抱歉。”
“是啊,王爷之前明明在为我们思虑治理洪水的法子,我们却不明现状的总是烦扰他。”
“王爷,对不起啊。”
“请王爷恕罪!”
…
……
太叔逸珩脸上的笑意更盛了,对着大伙挥了挥手,“一切都过去了,只要你们的家园没事,本王就放心了。”
“呵。”
“呵呵。”
“呵呵呵。”
……
忽地,人群之后传来一串又一串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