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仰,眸光涌动,忍着心下的激动,封湉拉着太叔谟泽走到人前正中央,站在黄沙蔓延的土地上,盯着前方的铁血将士看了片刻。封湉突然回眸看了太叔谟泽一眼。

太叔谟泽会心一笑。

二人心领神会的再度看向前方的将士,深深的朝其鞠了一躬,“谢谢。”

不轻不重的两字,却足够掷地有声!

听得某些将士都不忍鼻头发酸,挥了挥手,赶忙吆喝道:“真的是,您们可是将军和王爷啊。”

“就是,你们在一起了,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可不得送上祝福嘛?”

“哎哎哎,没钱没礼没时间,只能动动嘴皮子了。”

“啧,咋真心的一句话被你说的这么廉价啊?”

“廉价嘛?还费了不少口水呢。”

“滚吧你!恶心死了!”

“哈哈哈哈哈”

封湉和太叔谟泽弯着腰,相相无奈的摇了摇头。

果然!

对于这些逗比,就不能过于认真。

“老子算是看明白你们了!”封湉起身后,瞪着眼睛,怒气愤愤的指着眼前的将士,“大半月后,你们若是没有达到之前说的,就给老子等着吧!”

说罢,封湉拉着太叔谟泽,偏头瞥了岳嵘一眼,“走!”

“是!”

哎,作吧!

真是一帮欠货啊!

三天不打就皮痒痒!

“啊呀,是不是说过了?”等将军、王爷和岳嵘走后,被封湉吼愣的众将士,傻傻回神。

“应该没有吧?”

“封将军连老子都说出来了,还没有啊?”

“这你们就不懂了。将军说了老子才正常。”

“靠,这踏马什么思路?”

“正常思路!”

“毛的正常啊!封将军的心里虽然有个魔鬼,但在我们认知中,也是个文质彬彬的魔鬼啊。”

“少见识了吧。”

“知道我们传授给你们的糙啊,靠啊,都踏马哪来的嘛?”

“哪来的?”

“将军那啊!”

“靠!不是吧?!”

“为什么不是?!你们知道靠啊,糙的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我们也不知道。”

“那你们踏马的传授给我们做什么?”

“糙!脑子被银月踢了吧?老子说传授,您还真当传授啊?再者,老子有真的传授给你们嘛?!”

“好像没有”他们都是自学成才。

“我们也没有。”

“那你们”

“从将军那里偷学的。”

“啊?”

“将军每次训练我们的时候,实在逼急了,她随口就会来个糙啊,靠的我们听着带劲儿,感觉像是发泄什么情绪,就学了过来。最后糙啊,靠的就成了口头禅。”

“这也可以?!”

“你们难道不是?”

“额。”好吧,无从反驳。

“所以啊。将军能在我们恶心一把后,喊出老子来,简直就跟明天会见到太阳一样正常。”

“受教了。”

已经和太叔谟泽、岳嵘赶往回都路程的封湉不知,她好不容在龙麒将士心中稳固的还算淑女的影响,已然被自己那帮脑子里缺一张六弦琴的好将士们,给一朝粉碎的连渣都不剩!

晚上从军营出发回都城,太叔谟泽和封湉并没急着赶路。

反正赶回去城门也没开。

还不如跟着岳嵘的速度来。

等他们一晃一晃的出现在玄都城门口时,美丽的朝阳方才缓缓升起。

这时城门早已开启。

入了城,封湉简单同太叔谟泽唠了一会儿后,便将太叔谟泽赶回泽王府了。

去军营的六天,他们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如何都得好好养精蓄锐一下。

不过

回了将军府,封湉也没立刻去休息。

“吴叔,近日将军府可有发生什么事?”湉磬苑里,桂花树下,已然洗去身上风尘的某女,正慵懒的靠在躺椅上,一边捋着湿润的青丝,一面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吴管家。

“大事没有。”吴管家说。

“小事呢?”从太叔谟泽没有断臂后,很多事情都与上一世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比如太叔谟泽没有回避自己。

比如费殷雯被她赶出府了。

比如七夕宴会上,她被赐婚给了太叔谟泽。

比如林颖竹这辈子再不会与她共侍一夫了。

比如费殷雯直接成了太叔逸珩的侧妃。

比如梓岚还在她身边。

比如千荷湖。

比如给楠儿送礼。

比如伏华小桃子的出现。

比如巫婆婆

比如回军营。

比如凤麟龙麒私下合二为一。

变化的实在太多了,她不能保证在这些变化中,会不会有哪一环突然崩盘,直接将她带回了上一世的轨道。

那她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竹篮打水?!

为了手里拿的是铁桶,她都必死绷紧神经,将所有的变动可能,都要紧紧握在手里。

一点小事都不能放过!

“珩侧妃来过一次。”吴管家说。

“珩侧妃?”初听这个称呼,封湉脑子宕机的一时之间还真没反应过来。晃了一下,方才想起吴管家说的是费殷雯,“呵展翅高飞了啊。”

在她这里做了几年不里不外的小姐。

去了珩王府,几天不到就成了女主人。

在玄天,不管是王爷还是皇上,只有娶正妻的时候,才会赐予婚礼。

什么侧妃平妃的,只要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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