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命到农舍不?”封湉无奈说道。
“农?农舍?!”听着,徐彭立马来了精神,“吃肉嘛?!”
“你们不是想吃嘛?”封湉说。
“啊啊啊!”徐彭兴奋的挥了挥膀子,“为了肉!没命也得原地复活啊!”
“肉肉肉!”地上那些要死不活的人,也是腰不酸腿不疼的窜了起来,“将军!肉肉肉!”
“吃肉吃肉!”
“哈哈哈哈!绿洲果然是我们的天堂啊!”
“有肉的天堂!”
“走吧。”封湉好笑的挥了挥手,“吃肉去!”
“肉啊!老子来了!”
说着,原地复活的两军将士,再次找到了他们撒丫子的快感!
“哎。”太叔谟泽走到封湉身边,好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们也过去吧。”银月和骥雪看到草原的时候,也跟找到了自己的乐园一般,从封湉太叔谟泽松开缰绳的那一瞬间,撒开蹄子就窜了出去!“我现在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
“嗯。”太叔谟泽伸手拉着封湉,漫步在草原。
绿洲草原的广度,与戈壁地的广度一样,一眼过去,基本都是一望无际。
不过,相对戈壁地上的贫瘠压抑,绿洲草原就会给人一种放飞心情的感觉。
湛蓝的天际之上,随风飘着几朵白云。白云之下,只见几只猎鹰正在翱翔苍穹。
苍穹之下,就是辽阔无边的绿野的草地。
草地之上,稀稀疏疏,依稀可见牛羊成群,骏马奔腾。
吹拂在草地上的风,还跟自己带了乐曲一样,一阵一阵的,听得极有旋律。
自由,舒怡。
走在草地上,感受着清风拂面的凉爽,好似自己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
上一世,她最喜欢来的地方,也就是这里。
因为在这里,她可以忘记所有不愿去想,不愿去理会,不愿去看到的东西。
同样的,她也深知,自己的身份不管在这里待多久,不管多么喜欢这里,她迟早都得走去。
毕竟
这里并不属于她。
她不是银月,不是骥雪。
她没有撒蹄子奔跑的权利。
“哎。”想此,封湉不忍一叹。
不知今生,她可拥有撒欢奔跑的机会。
“怎么了?”封湉的叹息之声很轻,但太叔谟泽还是听得非常真切。
“累了。”封湉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眼。
这动作,是在说她体乏。
但那话可能还有内心的一些感触。
“等吃完东西,我们就去那片草地上休息一下吧。”太叔谟泽指着远方的一片草地,轻声说道。
“好。”封湉颔首。
一宿没歇,再加上昨天的事,她现在真有那种倒头就能睡的感觉。
管它地儿是哪地儿啊。
有个地儿睡就可以了!
穿过一片草地之后,还是草地。
不过这边的草地,却与他们走过的那片不同。
这里有小溪河流,有水车烟火。
小溪前的百米之外,还有一排排的木舍房屋。
木屋共有六排,都是斜角修葺。
一眼看去,基本就能将六排数清。
这六排木屋,前三排都是农舍。
后三排就是农舍主人的家了。
每排农舍都很大,其内的广袤程度,怕是能容下数万人。
即便如此
他们这一大波人来了,也不会真去农舍里吃肉。
要一碗一碗的下来
农舍主人也要有那么多的碗才行啊!
“李大哥!”走到小溪畔,就听前面将士各种沸腾的吆喝声。“十头烤全羊!”
“二十头烤乳猪!”
“烤全牛!三十头!”
“还有兔子!”
“烧烤烧烤!老子要吃烧烤!”
“哎哎哎!”伴随着各种吆喝声,最后一排农舍里,急急忙忙的跑出一个青年男子。“各位军爷咋一大清早的就过来吃肉了啊?!”
“一个清早个屁啊!老子们从昨晚就开始朝你这奔腾!”
“那么多废话干嘛啊!肉肉肉!老子要肉!”
“烤全羊!”
“烤乳猪!”
“烤全牛!”
“卤全兔!”
“还有烧烤烧烤!将军弄得烧烤最好吃了!”
“你们都是饿死鬼嘛?”穿过小溪,封湉和太叔谟泽慢慢走到人群,好生无语的喊了一嗓子。
“啊啊将军。”众人齐刷刷的给封湉和太叔谟泽让开了一条道。
穿过这条,太叔谟泽拉着封湉走到农舍主人的儿子面前,“李大哥,不好意思,大清早就在打搅你们。”
“没事没事。”李大哥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农舍本就是在将军的锲机下修葺的。您能过来,我们欢迎都来不及呢,哪里能是打搅啊。”
“没错!”与此,李大哥身后忽地响起一道粗犷之声,“将军能够平安回来,再到草民这来吃肉,草民全家都高兴的不得了。”
“李叔早啊。”封湉笑着说了声。
绿洲上的农舍。
却是她十年前的杰作。
而这农舍主人李叔,原本并不姓李。好像姓耶律什么的时间太久也记不清了。
再加上现在李叔一直以李叔据称。
他原本的名字,还有现在的名字,都没多少人能真正忆起了。
而她,差不多彻底忘干净了。
她只记得李叔是来自关外的游历民族,自小都已放养牛羊为生。
十年前,她初入军营,有次训练,自己一人跑到了绿洲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