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封湉朝四下扫了一眼,“各位叔叔伯伯应该有所听闻吧?”
“自是有的。”爹爹的挚友,礼部穆侍郎赶忙帮腔道:“如今这玄都城,大小街道,没有哪一处不是在畅谈封将军的棋艺字画。就连小儿在家中,还多次与老夫共同研究封将军与泽王的那局活盘对局呢。”
“是啊是啊。”有了礼部侍郎的开头,那些私底下向着封家的官员,也一一开口道:“老朽在家中也研究了封将军的字画,当真是奇!”
“还有那对子,也是绝了。”
“封将军以字为画,这种奇作,别说玄天了,怕是两州大陆都很难找到第二处吧?”
“可不是嘛!”
“啧啧啧,真是我玄天大幸啊!”
“能文能武,真如泽王所说。”
耳畔的声音还在继续,不过为了不耽误上朝的时间,没一会儿,封湉便挑着眉头看向林袁杉和太叔逸珩,“本将能文能武,却被林右老丞相说成有胆无脑,难道不是白长了两个窟窿嘛?”
“你。”与此,太叔谟泽伸手指着宫门口的一位守门将士,“去太医院请个看眼医馆,让他在宫门等着,待林右丞相下了朝后,直接跟着去丞相府住,没将林右丞相的眼瞎治好,就别回太医院了。”
“啊?”被指到的守门将士两眼懵逼。
真要请啊?
林右丞相明明看着就没瞎啊!
“怎?”见着守门将士没动,太叔谟泽猛地眯上眼睛,“本王说的话不管用了?”
“不不不。”守门将士惊身一抖,赶忙摇头罢手道:“管用管用。”
“那还不快去?!”太叔谟泽不怒而威,冷言一说
都不待话音落地的,被知道守门将士,一溜烟的就窜进了乾阳宫。
“有太医在身旁候着”看着守门将士窜逃出的残影,太叔谟泽薄唇微勾,冷笑回眸瞥了林袁杉一眼,“林右丞相的眼睛应该能好了吧。”
林袁杉没有说话。
他有胆与封湉呛,却没胆跟太叔谟泽这个明德皇极其宠爱的王爷呛。
看太叔谟泽这样,如何都是护了封湉。
他若是在会一句不好的,传到明德皇那去他这眼睛怕是得真瞎了。
“走吧。”封湉拉了拉太叔谟泽,“朝会时间快到了。”
反正该羞辱的都羞辱了。
没有必要再为这种人耽误了他们的时间。
“对对对,朝会!”闻此,都不待太叔谟泽回话,一旁礼部侍郎赶忙喊了一声,“快点快点,可别让皇上在启朝殿上等我们。”
“哎!老糊涂了。”
“走了走”
就在熙熙攘攘的喧闹中,堆积于乾阳门的文武百官,提起朝服边,火急火燎的就朝门中跑去。
太叔谟泽和封湉则被这波“动荡”,冲进了人群中。
“我就不明白了。”在去启朝殿的路上,封湉撇着嘴巴,实在想不通的呢喃了一句,“皇老儿怎会把林家和太叔逸珩绑在一起。”
“咋?”太叔谟泽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你不乐意啊?”
“我不乐意什么?”初听此话,封湉好不茫然。
“太叔逸珩娶林颖竹啊。”太叔谟泽酸溜溜的说着。
“哈?”封湉瞪目,“你是不是被骥雪的嚎叫声震傻了?”
她会在意那个?!
“那你不明白他们做什么?”太叔谟泽抿了抿唇。
即便湉儿这么说了,他还是有些吃味。
就算他极其笃定湉儿不会看上太叔逸珩
心里就是不爽。
很不爽!
“这不是纳闷嘛。”封湉道:“依照皇老儿的意识,怎么都该看出林家和太叔逸珩的关系了吧。”
“肯定的。”太叔谟泽说:“那老头儿的心,可别谁的都清明。”
“那他为何要将林家送到太叔逸珩手上去?”封湉不明。
“两个原因。”太叔谟泽说。
“嗯?”封湉眨眼。
“第一个,应该是因为你和我。”太叔谟泽道。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封湉不解。
“父皇统共就三个儿子。”太叔谟泽啧了一声,“太叔席泙在外面就不说了。如今他给本王指了一门亲事,还是当朝第一大将,手中更有玄天四成兵力的凤麟将军。这与那些有心人来说,可是最忌讳的事。”
“额。”封湉哑言。
确实
她手里有玄天的四成兵力。
太叔谟泽手里有玄天的五成兵力。
他们若是想要做些什么,都不用旁人想的,她都知道简直易如反掌。
恰恰就是这种易如反掌,最容易招来事端。
即便他们无心,那些有心人也能因为忌讳这个,给他们弄点有意出来。
“皇老儿为了稳定权衡,也为了给我们减少一些麻烦,才会当场将林家之女许给了太叔逸珩。”太叔谟泽轻声说着:“还有费殷雯”
“嗯?”听到这个名字,封湉那眉头都不忍自己跳了一下。
太敏感了!
“在父皇看来,费殷雯在封府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应该与封家怎样都有情意。”太叔谟泽又不忍啧了一声,“这想法怕是对于那些不知真相的人来说,都是同样的。”
“等等。”封湉眯了眯眼,“依你的意思,皇老儿是以为费殷雯与封家又非凡的关系,才将其许给太叔逸珩做侧妃的?”
“十有**。”太叔谟泽说。
“为什么?”封湉道。
“稳定权衡。”太叔谟泽摊手,“谁叫我两在一起的实力很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