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封父津津有味的点评道:“曲中情境也更浓烈了些。”
“不过还是上次听的舒服。”封母又道,“这次湉儿不知是不是紧张,居然正儿八经了不少。”
封湉:“……”老娘,正儿八经是毛病嘛?!
“没错。”封父颔首,随之抬眸看向封湉这边,“丫头,得空再与泽王给爹娘吹吹。”
“哈?”封湉瞪眼。
这又是再演哪出?!
“朕也要听。”明德皇气势如虹的跟言了一声。
封湉:“……”皇老儿,能容她先缓缓嘛?!
这是凑热闹的时候嘛?!
“皇上刚才不是听嘛?”封父挑眉看向明德皇。
“怎?”明德皇回以挑眉,“朕还不能听第二次?”
“哪能啊。”封父乐呵道:“您是皇上,您想听个十次八次,湉儿也得给你吹啊。”
“她一个人吹得多没趣。”明德皇好不嫌弃道。
封湉:“……”今天这些人都是来玩她的吧?!是的吧!?
刚还鼓着巴巴掌夸她好,这才过去多久?!
半盏茶的功夫有没有?!
遛人啊!
“……确实。”封衡仲抿了抿唇,猝然颔首道:“那丫头的曲子,微臣这耳朵也听乏了。”
爹!
您还记不记得!我是您亲闺女啊!
封湉一头磕在桌面上。
她要回家!她要回家!她要回家!
“还是他们两人的合奏好听。”明德皇又道。
“对对对。”封衡仲说。
“要不这样吧……”明德皇眼眸含笑的看了看封湉这边,“朕看封爱卿也老大不小。”
“是老了。”封衡仲道。
封湉听皇上那话,本就心下一惊,正仰身而起呢……
孰不料……
又被她家老子一句话,雷得再次磕在了桌面上!
老……
她再老,能老过您这亲老子?!
“啧。”太叔谟泽见着,赶忙伸手扶起封湉,待见着某女那微微泛红的额头,心疼又无奈道:“练铁头呢?人少林练铁头用的可是砖头。”
“滚。”封湉揉了揉额头,没好气的白了太叔谟泽。
现在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嘛?!
“封爱卿到了这般岁数,可有心仪之人?”明德皇慈眉善目的看向封湉,“亦或者,刚才这番表演中,可有封湉欢喜的?”
这般岁数……
她那般岁数了啊?!
封湉很想嚎嚎一声。
可想想明德皇的话,她觉得这个不是重点,还是先放放吧。
起身面朝明德皇,单膝跪在一旁,封湉一本正经的垂首抱拳道:“回皇上的话,如今边城战事频频四起,扰的我玄天百姓不得安生。臣为玄天凤麟将军,未保他们一片安宁之前,实难考虑儿女情长。”
“封将军此言差矣。”皇后突然接言道:“你是玄天的凤麟将军,但也终归还是一女子。找得一心仪郎君,亦是重事。”
“重事也有先后。”封湉说:“国家国家,先有国,后有家。国之大事,应当放在首要。成家之事,可待国事安定再做考虑。”
“可你都这个岁数了……”这话说道一半,皇后戛然收住了音。
糟糕!
一时情急,竟学了皇上的言词。
靠!
“臣……哪个岁数了?”封湉猛地扬起脑袋,面无表情的看着周欣鸢。
一个二个……
真当她封湉是秋季里砸到地上的柿子啊?!
“咳。”皇后尴尬的掩了掩唇。
“皇后。”明德皇冷飘飘的来了一声。
“是臣妾过言了。”皇后赶忙垂首。
有些话……
即便她是皇后,也不是想说就能说的。
尤其是对皇上的臣子。
“朕看你也没吃什么东西。”明德皇冷冷说着,“桌上糕点水果皆有,别浪费了。”
“……是。”这是让她闭嘴啊。
“封爱卿当然是正值花样年华了。”堵了皇后的嘴,明德皇转瞬露出一抹慈父般的笑容,眯眼看向封湉。
“谢皇上美言。”封湉垂下脑袋,悄悄的撇了撇嘴。
这老头……
好话坏话都让您一人给说全了!
真不愧是玄天的主啊!
“不过……”明德皇伸手摸着桌上的酒杯,继续眯笑眼道:“皇后刚才有句话没错,封爱卿怎么说也是个女子,这找个心仪郎君之事,还是不能耽搁。”
“臣……”
“封老你说是不是?”没等封湉说话,明德皇提着声音就将话题转到了封衡仲那边。
“皇上说的是。”封衡仲道:“确实该给这丫头找个心仪之人了,要不然……再过几年,真要如皇后娘娘说的那般……都这个岁数……”
皇后:“……”
强!
这锅甩的!
封湉心下的小人都刷刷的一连分了无数残影,齐齐为皇上和她亲老子竖起了一排的大拇指!
“儿臣早已爱慕封将军多时,请父皇成全!”封湉心下的大拇指刚刚竖起,身后就传到了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
当然……
这“震耳欲聋”,并不是说身后之人说话的声音有多大。
而是这说话的人……
听到太叔逸珩那温润如玉的声音,封湉这耳朵震得就好似失聪一般!
轻轻抱拳的双手,被她瞬间收起的都捏出了白印!
该死!
千防万防!
还是让今生的局面与上一世重叠了!
“珩儿喜……”
“皇上!”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