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怎么说,王爷醒了就行。
“你再出去一趟。”封湉道:“给本将取坛烈酒来。”
“将”闻言,玄一差点惊喊出声,若不是封湉眼神来的及时,恐是刚才的一幕又要上演一遍了。
“咳”玄一尴尬的挠了挠头,而后低声问道:“将军要喝酒?和王爷?”
“你们爷能喝?”先不说她,太叔谟泽如今像是能喝酒的样嘛?
“若是湉儿要喝的话”不待玄一回答,病榻上的人率先温柔说道。
“有你什么事?”封湉没好气的白了太叔谟泽一眼,旋即看向玄一,“再取盆清水和一些纱布。”
“哦”清水,纱布,那就是不喝酒了。不过将军要这些做什么?
“快去。”见着玄一不动,封湉不耐冷言。
“是。”听声,玄一神经一跳,转身便朝门外跑去。
待玄一走后,封湉反手握住太叔谟泽的脉搏,细细把量了起来。
“嘿,湉儿何时会医术了?”瞧着封湉的动作,太叔谟泽淡然的微笑下却掩藏了些许惊讶。
“不会。”封湉淡言。
“那你这是”太叔谟泽不解。
闻此,封湉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波澜不惊的注视着太叔谟泽的眼睛。
透过这双眼睛,封湉好似在寻找什么。
“咳你继续。”被封湉这么久盯了片刻,太叔谟泽略显尴尬的偏过了头颅。
是他的错觉嘛?
他怎么感觉今日的湉儿很不一样。
虽然相貌未变,性子还是那般淡漠冷然,可眼神却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往昔,这女人的眼底清明一片,心下有什么想法,即便她不说,他都能看个清楚。
但现在
封湉的眼中,好似有一汪深潭,深的根本探不见底。
不仅如此,被那双黝黑深邃的眸子盯久了,反而有种自己被窥探全无的感觉。
“你什么时候醒的?”封湉一手把着脉搏,一手轻轻抚上太叔谟泽的伤口。
不过半月,竟生出了腐肉!
那些庸医到底是怎么治疗的?!
“你进来之后。”太叔谟泽如实回道。
“怎么醒的?”封湉收回手,转目看向太叔谟泽。
她一来就醒,这么神奇?
“闻到了属于你的血气。”太叔谟泽微笑。
不知为何,他天生就对封湉的血味有种莫名的识别感。
即使是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战场上,封湉走进他,他只要轻轻一闻,便能知晓这女人有没有受伤流血。
久而久之,他对封湉的血味也就越来越敏/感。
只要这女人受伤接近他一丈之内,不管自己是昏迷着,沉睡着,都能徒然醒来。
“嘿。”太叔谟泽不说,她都差点忘了。
自打小时相识,有次在她无意受伤后,这男人就莫名其妙的开启了此项神技。
“湉儿如今的身体可还好?”封湉身上的血腥味太浓,若不是他现在起不了身,真想看看这女人到底伤在何处,为何会有这么浓的血气。
“还行。”太叔谟泽既然是因她的血醒来的,她说很好,岂不当场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