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被灯光染成了淡淡的银色光芒,弥漫在夫妻二人的眼眸间。趣*读/屋 p:///clal
木槿关上冰箱的门,站在原地,愣愣地瞧着他。
直觉,他又在做坏事了。
“晚上想吃什么?”倪子意轻松地笑了笑,颀长的身躯越过了办公桌缓缓走来:“他们去跟小羊一起吃,咱们也把花花接出来,一起去姨妈那里,怎么样?”
“我有点累。”木槿坦言后,默了默:“你……是不是找人去对付小羊了?”
倪子意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沉静地望着她。
顾斜阳这几天不在家,这是最好的时机了,他实在不愿意错过。
曾经倪光赫跟夏清枫联手,对付夏清华的事情,他亦有所耳闻,只是那是一段太过遥远的岁月,事发当时他并不在场,只是后来无意听谁提起过,宛若豪门野史一般,是是非非,全都遣散在历史的尘埃里。
但是有一件事情,倪子意很清楚。
他要倪氏!
他有了木槿,有了花花,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孩子,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妻子跟孩子受委屈。身在豪门,本就不是一母所出,竞争残酷的阴暗面他不想全都展现在木槿的面前。
他很清楚万一将来他输了,倪氏成了夏清璃孙子的天下,那么他的下场是什么!
成王败寇,如此而已!
倪子意坦然的目光,还有诚恳的默然,都已经将木槿心里的疑问填平了。
她不再问了,只是,心——慌!
“子意哥,他……”
“不要想他!想想我们的花花!”
倪子意来到她面前,伸出手将她揽入怀里:“听闻洛氏总裁洛天凌,就是个果敢狠戾的人,有传言说他亲手灭了一整个新泽西的费氏庄园,费氏庄园跟洛家还有亲戚关系。他手里的枪,要么不发,一旦发出便是正中眉心。他的仇从来不让别人出手,都是他自己亲自解决。这些年来,他在商场上一言九鼎,他跟我年纪一般大,却已经站在了世界的顶端。木木,咱们要做大事,就要学习别人狠戾的手腕,只要是为了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努力,就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做的!”
“……”木槿拧着眉,闭上眼,抬手圈住了倪子意的腰肢:“子意哥,我既然嫁给了你,便与你荣辱与共。不论结果好坏,我都与你共同承担、不离不弃!”
“木木!”倪子意闻言,将她拥的更紧。
有些事情,一旦萌芽,就再也难以结束!
阿拓木跟倪子意打完电话后,就交代了身边的人。
他对着硕大的挡风玻璃又看了眼,见小羊羊玩的热了,脱了小皮衣穿着一件很好看的白色t恤跳蹦蹦床,玩的很开心。
嘴角噙着玩味的笑,阿拓木从口袋里取出两根一次性的针管,道:“两个人一人对付一个,另外两个负责把空气完整地推入那个小孩子的血管里!记住,要一下子推进去满满的一针管空气!做干净点!”
“是!”
大家不傻,大量的空气进入血管之后,血液流动形成气压,从心房流过的时候,遭遇空气便会导致心房供氧不足而猝死。
尤其这么小的孩子,要是一针管的空气从血管推了进去,必然神仙也难救了!
阿拓木交代完毕,从车里悄然无息地离去,打了个车,走人了。
幼儿园里,小羊羊跳的满头大汗,易白给他擦去汗里取了两块巧克力给他吃,他玩了约半个小时的样子,幼儿园的门卫在门口喊着:“我们要关门了!”
于是,容白易白这才领着小小羊从幼儿园里出来。
车后座上,小羊羊有他专门的儿童安全座椅,易白开车,容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车子刚刚出发,后面便有一辆没有拍照的面包车追了上来。
车里相对很安静,没有人说一句话,小羊羊也是一边啃着巧克力,一边喝着牛奶,漂亮的大眼睛满是憧憬地盯着外面的世界,漂亮的小脸360度毫无死角,简直帅气得人神共愤!
因为倪光暄是根据教学质量来安排小羊羊的就读学校的,所以没有考虑远近的问题,再加上现在家里都有车,有车的话,在一个城市里,就没有什么远近之分了。
车子顺着车流拐了两条街,容白忽而对易白说了一句:“换车道,上高架桥。”
容白听见易白这么说,当即眉头紧了紧。
因为要送孙少爷回家的话,不应该上高架的。
循着多年训练的默契配合,容白选择相信易白的话,将车子慢慢换了个车道,准备不一会儿上高架。
就在他们的车子换了车道后,后面的一辆没有拍照的面包车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也跟着换了车道,继续跟着他们。
易白不再废话了,掏出手机给孤纪打电话:“孤部长,我们在方启路路段的高架,方向是自北向南,后面有无牌照银色面包车追着。”
这是孤丹的吩咐,但凡遇到问题,就找孤纪帮忙。
孤纪一听是那个方向,皱了皱眉。
快到下班高峰期了,车子上了高架,只怕等到他赶到大桥上的时候,一堵车就是好一会儿了。他要怎么救?难不成是开直升飞机过去?
他没那个权力,也没那个本事!
可是车里的人是倪氏孙少爷,孤纪不敢怠慢!
“尽量在人多的主干道行驶,千万小心别被人挤进小巷子里!把你手机上的远程监控打开,我会根据gps定位找到你们!努力撑20分钟,可以吗?”
易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