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知道,那只是你的借口而已。”薄冰淡淡道,早就对郑淮没有一丝情意了,现在听到这话也不觉得伤心,只是莫名觉得好笑,当初她怎么没发现呢,郑淮其人,衣冠qín_shòu,用斯文败类来形容,也是言之过轻。
郑淮没有说话。
“既然你如此恨我,那你就让我走,免得碍了你的眼。”
“你早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郑淮一步步走上前,“你说是你妹妹给你的嫁妆,人又是在京都,谁知道她会不会认识什么大人物,你走了,万一带着她来寻仇怎么办;再说了,你一出去,吴仙镇的人会怎么看我郑淮,我的面子往哪搁?”
“我早就告诉你了,别想着逃走,没用,”郑淮笑得很阴险,脸上的笑纹都笼上阴影,“我说了,只要被我发现你敢跑,我就把你女儿送到当初你待过的地方。”
“你无耻。”尽管这不是第一次听见郑淮这么说了,薄冰还是浑身止不住的恶心,她攥紧拳头,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
“我无耻?”郑淮变了脸色,像一头野兽一样突然出脚狠狠地踢了一脚,薄冰猝不及防倒在地上,她捂着小腹,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
“郑淮!你这个龟孙王八蛋啊啊啊!”门里的阿福看到这一幕,血气上涌,眼睛都快睁裂了,他虎躯一震,几下扫开那些小厮的钳制,急急地往门外冲。还没走两步,身后的小厮举起一个瓷**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沾着血的碎瓷片四处飞溅落在地上,有几块扎得很深很深,血肉模糊的头上,露出几个白色的尖角。
阿福晃了几晃,最终还是没挺过去,摔倒在地上。他费力地睁眼,感觉眼皮像是用千斤顶压住一样那么重,红色的血液迷住了他的眼睛,最后一眼,只依稀望得薄冰白色的身影躺在地上,那么瘦弱,那么孤单。他向来不流泪,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但这次,热泪涌出眼眶,怎么也止不住,“对……不住……夫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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