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谢谢你总是第一时间想着月月,麻烦你了。”
lee极为惋惜地道:“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没能约到他。”lee谈了一口气,继而又重新吸了一口气,重新笑容满满,像是是为何暮朝带一样,“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的,而且,也许月月很快就好了呢?到时候也就用不上他了,呵呵。”
何暮朝看着一脸安慰式笑容的lee,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对了暮朝,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会在家陪月月的?”lee疑惑地问道。
说到这儿,何暮朝的面色逐渐沉下来,脸上的微笑也继而消失不见。
十几秒后,他才面色沉重,犹豫着开口,“lee,虽然这可能有些为难你,但我想,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lee微皱眉头,一双漂亮的碧色眼镜疑惑地望着他,“怎么了?”
何暮朝看着她,眉头紧皱。
他想起那晚小女人边哭边乞求自己的样子,她说:你要我吧,好不好。
他又想起小女人今天买内衣时期待的神态,她说,晚上我等你回来。
他不想让她失望。
“lee,我想,我可能也需要一场催眠治疗。”
下午,何暮朝陪lee办完了出院手续,便亲自开着车载她回了她原先住的公寓,同时还吩咐管家,将lee医生放在城堡里的行李送过去。
出了那种事之后,何暮朝也不好再继续留lee住在自己的城堡了,一是怕lee的人身安全无法得到保障,二是怕小女人再受一次刺激,怕她再想不开,自杀一次。
“很抱歉,又折腾了你一次。我这里有一张支票,虽然我觉得也许你不愿意收,但是还请你收下,作为弥补我愧疚的一点儿心意。”进了lee的临时公寓以后,何暮朝便拿出一张支票,抱歉地看着lee道。
“都知道我不愿意收了,你还给我?先不说我是秦老爷子介绍给你们的,就光凭现在而言,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朋友间相互帮助难道不正常吗?”
何暮朝低来低眼,还是将支票放到了lee的手中,“因为是朋友,所以你才更应该收下,不然就不是朋友了。”
lee疑惑地看着何暮朝,不理解地问道:“你们国家维持朋友关系的方式都是这样的?”
何暮朝没有回答,而是借机转移了话题。
“lee,一会儿的催眠,你的伤真的没有问题吗?”
lee再次看了看自己的伤,“应该没问题的,毕竟我已经出院了,而且几乎也不需要这条手臂做什么太大的动作。倒是你,我必须要再提醒你一次,这种催眠不一定能成功,如果不成功,你可能就会遭受到比现在更大的心里创伤面积,你确定吗?”
何暮朝果断地点头,“为了月月,我愿意一试。”
lee略有感慨地看着他,“暮朝,你真算一个很奇怪的男人。原本我还担心,她做出了那种事,哪怕不是刻意的,你也不会再想跟她在一起了。可没想到,你不但坚持着对她的爱,甚至今天还跟她登记结婚了。”
表面上,她的神色是钦佩,可内心里,她却恨不得杀了白风月!该死的女人,竟然趁自己养伤的期间竟敢跟他结婚!稳稳地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哼,不过也罢,自己干脆就改一改原订的计划,顺便让她自食恶果!
“我爱她,所以不论她做了什么,我对她的爱都不会改变。那么,接下来就麻烦你了,lee。”何暮朝沉声,严肃认真地说道。
“好,你稍等我一下,我这就去准备。”
说完,lee就转身去了谈话室,那里也是她的工作间。
何暮朝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揉了揉眉心,试图搁浅自己的烦躁。
很快,lee便准备好了,接着,何暮朝很配合地躺了下来,开始接受lee的催眠治疗。
他的要求很简单,催眠他对白风月身体上的抵触感。
但是,虽然他的要求很简单,但随即操作起来却不怎么容易。
人体可以分为两个个体,一是身体个体,二是思维个体。思维个体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大脑,它主要是负责下达指令给我们的身体,让我们的身体可以有意识地完成大脑交给它的动作指令,相当于最高指挥官一样的存在。身体个体则不具备下达指令的能力,它只负责完成指令和将身体执行指令时的情况反馈给我们的大脑,相当于士兵。
一般情况下,我们的身体都是听命于大脑的,但也有极少数的时候不是。比如,一个常年习武的人,在遇见企图袭击自己的人时,会不自觉地展开防御。再比如,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跳舞。最开始的时候,人在学习跳舞的时候是用大脑在学习,我们用大脑下达指令,让身体去执行大脑里记忆的动作,但时间久了、跳了几十遍之后,我们就会发现,当我们听见音乐,再去跳之前学的动作的时候,是完全不再需要大脑事先下达动作指令了的,而是身体会自动记住之前的动作,并连贯的展现出来。这种情况,我们称之为身体记忆。
我们的身体跟我们的大脑一样,都有记忆功能,所以何暮朝提的要求,难就难在这里。
lee可以帮何暮朝催眠他大脑里意识,却催眠不了他身体上的意识,所以,这也是催眠有可能会不成功的最关键的因素。
“暮朝,你准备好了吗,可以开始了吗?”lee轻柔地问道。
何暮朝平躺好身体,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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