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你了!
他爱上别人了!
分手吧!
分手!
跟他分手吧!
别犹豫了!分手吧!
离开他!
不知道什么,小女人的脑子里似乎一时间响起了无数模糊不清的声音,每一个声音都似魔鬼一般,在不断地或叫嚣,或规劝着,让她说分手!
分手吗?
白风月在脑子里疑问着。
也许是该分手的吧?那样,他就可以不必在顾忌着她的病情,正大光明低跟lee在一起了……爱一个人应该就是要成全吧?所以,她应该分手。
“何暮朝……我们……”脑海中想着分手的事情,白风月缓缓地开口。
“嗯?”何暮朝安抚住自己的情绪,轻轻地看着他。
“我们……”
看着何暮朝温柔的眼神,她到了嘴边的话忽然久噎住了,再也无法说出口。
“我们什么?”何暮朝问道。
“没,没什么……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白风月垂着头,低声地道。
不,她不想分手!
她刚刚一定是脑子里的幻觉又在作祟了,她怎么可能会想分手?她为什么要分手?
可是,幻觉是会说话的吗?
不会。那么,为什么会有那个声音?还有,她刚刚在lee的门外听见的lee讲的话,真的也像何暮朝说的那样,只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吗?
不,不像。
这是白风月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她难道真的患了人格分裂?难道刚才她脑子里一直在讲话的,就是她的第二重人格?
可……
白风月忽然什么也不能想了,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头痛欲裂。
“月月……”
何暮朝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白风月此时却什么都不想再听了。
于是,她打断他,道:“你先包扎伤口吧,我回去了。”
闻言,何暮朝这才又倒出功夫来瞅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只见伤口处的血已经逐渐凝固了,部分干涸的血迹已经与周边的衣服布料黏在了一起。
何暮朝皱皱眉,这种情况下,要处理伤口,会比较麻烦。
“好,那你先回去等我,我稍后就回来。乖。”说着,何暮朝松开了揽住她的手,然后站到一旁,对她柔声说道。
“嗯。”白风月垂着头应道,然后转身走出门去。
何暮朝没有注意到,小女人的脚下,一路滴答着血多鲜红的血渍。
夜黑的如同噬血恶魔的血盆大口,哪怕是站在灯光亮如白昼的城堡里,白风月也依旧感受到了它恐怖的气息。
回到卧室,她拎着卧室里的家庭医药箱来到洗手间。
挽起宽大的袖子,白风月一脸漠然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其实也没多严重,只是斜插了几块碎玻璃而已,跟自己前世车祸死的时候相比,这已经是小巫见大巫了。
看准了玻璃的位置,白风月顺手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毛巾,咬到嘴里。接着,她的纤纤素指捏住其中一块玻璃碎片,然后朝外发力,缓缓地将其抽了出来。玻璃一抽出来,原本的伤口里由于失去了“止血”物,顿时便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涌了出来。可饶是如此,白风月也没时间去理会,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将余下的时间的碎玻璃也一并拔出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
白风月口中的毛近已经快要被她咬破,她的额头上不断地淌下疼痛的汗水,水池里的血也已经触目惊心。
还有最后一片,没想到看着没几片玻璃,真的清理后才发现其实数量还不少,
白风月喘着粗气,紧紧地蹙的着眉头。这一片不同于之前的那些,之前的那些插的都很浅,因此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而这一片不同,这一片不但插的深,而且这一片似乎还比其余的那些都大,可偏偏,这最大的一片,露在手臂皮肤面外的玻璃身却特别少。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白风月重新低下头,看准玻璃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抓住露在皮肤外面的玻璃身,然后狠狠地一用力!
“唔——”
随着白风月的一个寸劲,她的脸色又是一白!
碎玻璃拔出的同时,与之一同带出的鲜血也崩了出去,溅了洗脸池前面的镜子一镜子。
此刻,白风月大脸色已经非常的不好了,额头上的汗珠也变的如黄豆大,她没空再去理会自己遗留下的各处鲜血,而是抓紧一切时间马上为自己包扎。
勉强包扎好之后,白风月已经快要虚脱了。她只觉得头有些晕,四肢也很无力,于是也顾不得收拾残局,转身就回到了卧室的床上,一头倒下就开始睡。
何暮朝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白风月睡着的半个多小时之后了。他包扎好自己的伤,又联络了管家,问了一下lee的情况,管家说lee的情况不太乐观,似乎医生正在检查有没有伤到里面的筋,如果伤到了,接下来就很麻烦。听到管家说完以后,何暮朝一直放心不下,于是便想着,等医生下完结论,并且为lee包扎完,他再去睡觉。
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等了接近一个小时。管家打来电话,叫他放心,说过经过医生的检查,说没有伤到筋,不过伤口过深,需要缝针。
听到没有伤到筋以后,何暮朝才放下心来。随后,他又叫管家把电话递给了lee,跟她简单地先道了个歉,之后才回了卧室。
由于小女人已经睡了,何暮朝也就没有开灯,而是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床上的小女人没有丝毫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