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儿刚要再些什么,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一身职业套装的女助理端了两个杯子进来。
“黄姐,这是您的咖啡。”女助理将咖啡递给黄金儿。
黄金儿被打断,但在外人面前又不好再发作,于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白风月,接过咖啡,口口端庄地抿着。
“白姐,这是您的温水。”女助理将温水递给白风月,还不忘老板的嘱咐,“何先生特意吩咐,您最近身体不适,不能喝除了温水以外的东西。”
白风月微笑着接过水杯,然后致谢。
黄金儿嗤之以鼻,“哼,身体不适?有些人啊,就是生的没福气,有些好东西无福消受罢了。就比如这麝香猫咖啡,听是昨刚印尼空运过来的,一磅几百美元呢。不过你也没什么好可惜的,便宜货喝便宜货,也算是搭调了。”
女助理将水杯递给白风月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徒了一旁很不显眼的位置,似乎是想在这跟她们一起等何暮朝回来。
白风月其实一点都不渴,但水既然是何暮朝刻意安排的,她总不能驳了他的好意,于是象征『性』的口喝了一点儿。
喝过水了,现在可以继续战斗了。
“黄……姐,你知道你刚才咽下去的咖啡,是什么来历吗?”白风月故意把黄字和姐两个字分开来念。
黄金儿端着咖啡的手不自觉地一抖,似乎有种不妙的感觉,但她的脑残还是指使她问了出来,“什么来历?”问完后,她瞬间就觉得自己上当了,于是自圆自道:“来历重要吗?就像牛油果,我不需要知道它是怎么生长的,我只要享受它的味道就行了。倒是你,知道又怎么样,是不是打算等暮朝玩够你了、不要你了以后,去种咖啡豆啊?哈哈哈!”
白风月从这一刻起,已经开始同情黄金儿了,因为她已经想象到了接下来黄金儿病情加重的日子该是有多么难熬。
“黄……姐,你知不知道很多东西都有两个名字,比如菠萝,还有一个学名叫凤梨,再比如西红柿,学名就叫圣女果。当然,你不知道也没有人会怪你,虽然你无知,但至少你诚实,没有在那儿不懂装懂。我这些其实就是想告诉你,有些东西之所以有学名,可能只是因为学名好听一些而已。就像你刚才咽下去的麝香猫咖啡,她也只是个学名而已,它还有一种通俗的叫法:猫屎咖啡。”到这,白风月已经不『露』痕迹地踱着步离她更远一些,看到黄金儿的脸『色』已经有些变绿的苗头后,她才继续解释道:“你它一磅几百美元,的确,它确实是世界上出了名的贵的咖啡,因为它的生产过程嘛,啧啧,有些匪夷所思。你听过麝香猫吗?哦,我就不跟你普及猫的品种了,你知道它是一种猫就行了,而你手中的这个咖啡呢,就是麝香猫吃进肚子里,经过胃里长时间的发酵,再从它的粪便中提取出来的。”到这儿的时候,白风月已经有意无意地徒了她觉得安全的距离,“所以黄姐,恕我直言,对于这种咖啡我有些洁癖,我也不觉得它能洗的多干净。当然,我确实也像你的,无福消受,你多喝一点儿,毕竟不是所有猫的排泄物都能叫猫屎咖啡的。”
什么叫雪上加霜?就是你明明很冷了,他却再拿走你一件衣服,你明明很穷了,却又在这时候得了重病。而现在白风月的话就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令黄金儿原本已经微微好转的病情瞬间再次如雪崩般全面爆发!
黄金儿原本就有些想吐,只是在白风月面前强忍着,这下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刚才喝下的昂贵的咖啡像是无数爬虫般在她的胃里搅动,“猫屎”、“粪便”、“排泄物”等词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冲击着她的意识,终于,她再也无法忍住身体的排斥,“哇”的一声大吐特吐了起来!
还别,黄金儿这突如其来的一吐还真是有种血溅当场的感觉,白风月瞬间给自己的机智比了一个大拇指,幸好离得远,要不自己也要被恶心吐了!
来也奇怪,别人怀孕的头几个月都是吐的昏暗地的,可白风月却不是,她只有早上起来有些干呕,几乎是吃过早饭之后不适感就消失了,生龙活虎的,精神头十足。
过了几分钟,黄金儿终于连胆汁也吐完了,就差当场翻白眼了,幸好女助理及时叫人将她送去医院了。
黄金儿被扶走后,女助理又打羚话叫了保洁人员过来。
臭气熏的屋子自然是不能待的,于是白风月调头就朝门口走去。
“等一等。”
女助理叫住刚开碰触到门把手的白风月。
白风月疑『惑』地转过身,“怎么?”
女助理大大方方地走上前,伸出一只手做握手的动作,“我叫aren,是何先生的助理。我的父亲在dr占着一部分的股份。”
白风月正眼看着她,脸上也挂起大大方方的笑容,同样地,她也伸出一只手,礼貌的同这个叫aren的女人握了握。真是赶走一头狼,又来了一只虎。既然是dr股东的女儿,用得着来当助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应该就是她吧?
“白姐,我这个人比较坦白,也不喜欢弯弯绕绕,我的父亲希望我成为dr少东家的媳『妇』,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白风月端庄得体地笑着道:“你父亲希望?那你呢,甘愿当一个棋子吗?”
aren端正地回答:“白姐,这个世界是讲究门当户对的,以我的身份和家族地位,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