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这样想了,同时也这样做了。
“你能不能别总想着我以前,我都不记得了,你还偏要帮我想起来啊?损不损啊你。”白风月没有拂开他的手,她承认,她这个时候的心理是有些脆弱的,特别需要安慰。
白风月其实就是很奇怪的一种动物,不是自己深爱的人,真心不喜欢被碰,哪怕只是淡淡地肌肤之亲,这一点甚至连白励都没有被排除在外。但何暮朝却奇怪地除外了,她发现自己完全不排斥他!为什么?后来,这被她解释为了原身的遗留问题,可能是原身的这句身体本能的不排斥他而已。
何暮朝骨节分明的手轻抚在她的长发上,手感很好,像抚摸着光滑的锦缎一样。
“何暮朝,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儿了?你不知道女人的头是不能随便摸的吗?”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没拂开他的手,此时白风月竟然奇妙般地觉得,嗯,还挺舒服?
“你……”白风月本想问问他打算怎么办,去追回来还是就这么干等着啊,还没等话说出口,她的脸蛋就突然被温热有力的手掌托住,接着,她便对上了男人俊美的脸庞。
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他的呼吸都喷洒在了她的肌肤上,痒的白风月瞬间敏感了起来,下意识地就想往后退,但下颚却被何暮朝固定着,无法动弹。
“你,你干什么……”
“别动。”
何暮朝顺手抽了茶几上的一张湿巾,然后认真地将白风月下巴上的污渍擦干净,还从她的发丝上拽下了一粒饭粒。
白风月倒是配合的没动。
她记得那包湿巾是玫瑰香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却嗅不见玫瑰香,而是满鼻腔里都是男人身上凛冽的清香。他身上的味道很干爽,很好闻。是沐浴露,洗发水,洗面奶,还是……须后水?
“吃个饭也能把自己吃的这么脏,你该怎么办。”何暮朝嫌弃的将湿巾团好,扔进垃圾桶里。
“我能怎么办,要不下次系个围嘴?”白风月翻了个白眼,想自己堂堂一个女神,万众追捧,竟然一晚上内被嫌弃了两次,真是心好累。
不想理何暮朝了,继续看自己主演的大剧。
剧情正演到白风月扮演的素儿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反手刺了一剑,她一袭白衣,领口是正红色的内衬,额前的发丝被风吹乱,凌空飞舞。她画着上挑的眉尾,微蹙着眉,低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剑,一双眼一个照面间就变幻了好几种神态,从欣喜,到惊诧,再到不可置信,接着是痛苦,最后是包容,仿佛她到最后并不怪她心爱的男子。她的最后一个表情是微笑,亦如她初见他时那样,伴着漫天飞雪,轻轻一笑。接着,男人漠然地看着面前的身影一点点飘散,然后刎颈自尽了。这个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名门正派爱上了一只不谙世事的雪妖,两人终究不被天道所容,男子中计,无奈之下只得杀死素儿,而素儿至死都爱着男子。其实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年就成为了收视冠军,白风月也是凭借着这部剧跻身四小花旦之首。
电视剧结局,白风月都快被自己的演技感动哭了,还不忘问问一旁的何暮朝,“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有勇气去死的。”
白风月:“……”
“大哥,我问的是我演的怎么样,谁让你评论剧情啦,无聊。”
“嗯。”何暮朝继续嗯。
白风月真想打人啊,“嗯是什么意思?”
“嗯,还可以。”
白风月:“……”
大哥,您就不能不分着说,一次性说完不行吗?
心很累的白风月起身,将**丢给何暮朝,“好啦,时间不早了,我要去洗澡睡觉了,晚安。”
何暮朝接过**,将电视关掉,然后起身去厨房给她热牛奶。
白风月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个脸,然后边照着镜子边想:家里没有佣人舒服多了,白风月琢磨着要不以后就别要佣人了,或者让佣人到时间来打扫一下,其余时间就别来了,要不自己还得装瘫痪,想想都累。
正想着,就听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白风月打开门,就见何暮朝端着一杯牛奶,“大小姐。”
白风月刚刷完牙,不想喝牛奶,于是想拒绝,但何暮朝定定地站在那里,意思很明显就是不喝完不许睡觉,白风月很无奈,接过牛奶几口便咕咚咕咚喝光了。
“何暮朝,你究竟是我的保镖还是我的保姆?”白风月喝完,将空杯子递还给他。
这个问题何暮朝其实也想过。有几次他也这样问过自己,自己是不是管的有点儿太多了。但是没办法,他接手白风月的那年她才十三岁,十三岁的孩子不光需要人保护,还需要人照顾。可那时候的她,排斥所有人,就只有他例外。当然,他例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白风月本身肯接纳她,而是因为他总是会用逼迫的手段逼她就范,久而久之,他便另辟蹊径地走进了她的生活。
那时候她和白励的关系非常不好,几乎所有事情都要和白励唱反调,就连白励给她安排的保姆她也一并连着唱反调。最后,白励就只能拜托他来稍微照顾一下白风月了。
谁知道这一照顾,就是七年。从他二十岁,到他二十七岁。而这七年的时光,竟然让他不自觉地就成了她的半个保姆。
“私人保镖。”何暮朝接过空杯子,简短地回答。
“又不陪